再培養一個家主吧。”
其實我是很害怕的,我死掉的話夜一就得繼承我這種人生了……為了夜一我也絕不能死。
好在幾經權衡,我這邊的砝碼比較重,於是這場鬧劇終於徹徹底底淪為一幕狗血劇。
在少數人的真心祝福和四面八方的敵意之下,我們締結了正式的誓約。
“只是權益之計……”
“少來了,你已經是志波家的人了,其餘可能性……哼哼,想都別想!”
於是就這麼由“權宜”變為了“真實”。
真狡猾啊,我在心裡嘲笑著自己。
這種情況,該說,我早就預料到了吧?
我其實是向心中的愛戀屈服了。
雖然海燕喜歡我——這真是廢話。
可我這種人……真的可以嗎?
我能夠給人幸福嗎?
我哪裡有資格得到幸福呢?
四楓院時人的人生如果用一種顏色來表徵,那麼毋庸置疑是銀色。
看似光芒四射,實質上內裡灰濛濛一片,有些角落還很陰寒。
“我覺得很幸福”——可卻看到了那個男人爽朗的笑容——那傢伙笑得一臉幸福。
“守護別人的幸福,同時也讓自己幸福起來,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責任。”這是父親的教誨。
好吧,如果說是“責任”的話,我就有信心了——即使沒信心也要用毅力堅持下來,直到做到為止,因為責任指的是必須完成、而且必須完成得很漂亮的事情。
那麼我的責任,就是守護海燕的幸福。
因為我似乎被他當作了他的幸福,那麼,就努力一起變得幸福!
“在這裡安家吧!”在他已由貴族變為要犯的靜靈廷,他毫不猶豫地這麼說,
“不止是讓家族的名字重新回到靜靈廷……”深藍色的雙瞳裡,堅毅的光芒逐漸被滿溢的溫柔所取代,我深愛的那個男人溫柔地看著我,笑著說:“我想在這裡建造我們自己的家,隨心所欲地做成我們喜歡的樣子!”
不必顧忌任何人的眼光,只用考慮自己的想法。這個任性的男人把我給帶壞了。
還穿著禮服的兩人捲起衣袖就開工了。
我一腳踩住凳子上的木板,“嘎吱”移動的鋸齒上濺起細小的木屑,他一邊往牆上釘木板一邊好笑地側過頭:“哇哇,注意點公主的形象啊~”結果一個不當心錘子砸到手。在他跳來跳去的甩著手聒噪地痛呼時,我看到自己“撲哧”的竊笑。
因為我倆水平有限……不過我堅持,更主要的原因該歸咎於他奇怪的審美觀……總之最後,我倆折騰出來一座亂七八糟的房屋。
完工時,他站在門口畫自家的家徽。那傢伙毛筆一向用得爛,在牆上提畫時手腕更是抖個不停。越畫越火大時,他索性用手指蘸墨,這樣一筆筆畫下去,好容易才收穫了一個滿意的圖案。
他得意忘形地擺出很耍帥的姿勢:一手抵著牆,雙腳悠閒地交叉,帶著爽朗的笑容衝我挑眉——剛粉刷好的白牆上——於是出現一個黑色的爪印。
在他“嘿嘿”地摸著頭訕笑時,我啼笑皆非地抓住他的手。在他的大手上蹭蹭蹭,充分沾上墨跡。然後在他的手印旁,小心地蓋上另一個纖細的掌印。
指尖交疊的大手和小手,這個墨色的印記就這樣在家門外的白色牆壁上永遠留存下來。
我看到在他的“秘密基地”,我歡快地蹭蹭爬上山頂,然後回過頭雙手叉腰大笑著說“你輸啦,今天妹妹的授業就交給我吧~”
我看到躺在草地上的兩人看著天空。左手搭上他的大手,纖細的右臂高高地指向天際。棉白的絮雲被甜美的嗓音捏合成一個個愉快的故事,“不是鷹,是海鳥~”他偶爾會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