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在距此地極近的二番隊隊室處理檔案。
“到了這時候還這麼悠閒……”沒精打采地撐著頭靠在一旁的亂菊調侃自家隊長,而冬獅郎頭都沒有抬一下。“現在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吧。”小個子隊長不緊不慢地答到。
他仍舊埋首於堆積如山的檔案海里。“不愧是隊長啊,說到裝酷你自認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啊!但是,就算你幫你家姐姐大人處理了積壓的檔案……”
毛茸茸的銀色腦袋下一秒就被亂菊緊緊壓在胸間。“姐姐大人如果死掉了你還管那些有的沒的幹嗎!!”亂菊抓狂地抓住冬獅郎的腦袋一陣亂揉,嘴裡反反覆覆念著:“管那些幹嗎、幹嗎、幹嗎啊!!”冬獅郎滿頭青筋地邊掙扎邊叫:“住手!松本!你冷靜一點!——快點給我放手啊啊啊!”
真和諧啊。我笑著轉移了注意力。接下來要注意的地方……兩位摯友正在我家的秘藏兵器庫裡埋頭折騰。十四郎比照著記載唸了好多次咒文,但盾牌紋絲不動。
“隊長!請不要心急!”清音趕緊向又開始咳嗽的十四郎遞上熱茶。
“十四郎,解文是這樣的……”
“時人?!”他猛地抬頭,聲音裡充滿驚喜。
“抱歉,稍後再向你解釋。解放盾牌的真言是這樣的——”
“好的,多謝你,時人。”溫和地道謝後,十四郎望向泛白的天空。久久地,他彷彿是自言自語地說。“一定要平安啊,時人。”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正在灑落大地,各人都作好了準備,而我所能安排的一切也已全部安排完畢。我嘆口氣,將注意力再次拉回唯一的不確定因素。這場局,一護他們是唯一的意外。
實在難以想象一護他居然會為了……為了與他素昧平生的我踏上了這場危險而未知的旅途。秉持著一定要救出我的信念,他從一個才剛剛獲得力量沒多久的菜鳥死神成長到如今這種姿態。
他為什麼會為我做到這地步?……現在不是思考這種事情的時候。即將與藍染進行最後的決戰,而這場戰鬥不同於一護之前所遭遇的所有戰鬥;比之與劍八對戰,甚至還要危險百倍。
因為就算是我,也報著必死的覺悟。用其他人牽制藍染的羽翼,最終自己與之對戰——照目前這樣進展下去,這個計劃應該不成問題。最終的對戰是一個必死的漩渦,不管他人情願或是不願,我都不會讓任何人被其捲入。
然而,我的計劃只存在唯一一個不可控因素——從來不會乖乖聽話的一護這小子。
這傢伙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句話的代言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任何計劃的死敵。Mr。定時炸彈BOY正聚精會神地與斬月對戰;身體分明早已到達極限,精神卻仍舊奕奕,就好像吃錯了藥似的。
沒錯,就是這樣。一護他一定是吃錯了藥才一頭熱地來搭救我。看著他呀喝喝地與斬月對砍,微妙的酸脹感凝結於胸。相比我離開現世的時候,現在的他進境更加斐然,說是判若兩人也不過分。
過去他所缺正是戰鬥直覺,而在他進入靜靈庭後,歷經一場接一場的惡鬥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富有經驗的戰士。這傢伙如同一把嶄新的寶刀,歷經磨礪必會日漸鋒芒,我從第一眼見到他起,就深信這一點。
“一護。”我笑著放輕了聲音:“還記得嗎……”
還沒等我說出來是什麼,陷入苦鬥的一護立即大聲否定:“不記得了!我現在什麼都記不得!”
我的額角崩出青筋,但這次決定放過他。
“都說了不用那麼大聲。你就不能恰到好處的使用力氣嗎?”
最後想確認的是他是否領會了我的力量之精髓,風之奧義。
——無限凝練、冰冷而又鋒利清澈的神速一擊。
我在他面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