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了抹消之令。喜助主張逃離,但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離鄉、流放更可悲。我壓下了處刑的命令。
然而,在我為能讓他們留在靜靈廷而活動奔走之時,喜助卻煽動他們叛逃了。
想來,那也是喜助對於靜靈廷經年累月的失望的一次總爆發。到最後他也沒向我說出幕後黑手是藍染,可見始終見證了我與藍染之間種種的喜助,在那個時候也懷疑著我。
喜助與我是一模一樣的人,企圖自己一個人將一切安排好因而無法對他人言說。
這該說是種傲慢吧。不過更冠冕堂皇的說法就是大局為重。
為著所謂的大局,眼下我正準備親自去虛圈走一趟。
儘管莉莎曾對我許下“無論您去到哪裡,在下……”的誓言,但我並不需要人隨行。最需要戰鬥力的是此刻的靜靈廷,他們無法拒絕我的請求,所以我放心地委以了他們援手靜靈廷的託付。
自己已成為死神們的恥辱。無論是屍魂界還是現世,都再無我容身之所,我唯一能發揮餘熱的地方也只有敵人的陣營了。我不再回來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那就放手去大殺一場吧!
我直接將假面軍勢聚集地的空間與虛圈的空間串聯起來,撕開空間走了進去。
“喂喂,這是!!”平子神色慌張地朝我縱身撲來。
我已踏入虛圈的沙地。
“再見。”我轉身衝平子舉起手。
平子急匆匆地朝我伸出五指張開的手,我伸出右手食指輕點了一下,在我的指尖之下,空氣宛若水面般泛起一圈圈的漣漪。我笑著注視著滿臉焦急的平子直到恢復平靜的空間壁將他柔和地彈回去。
因我的靈壓已所剩無幾,他們沒能發現我的異常。直到此刻平子才醒悟到,我與他們已是同類。
所以無論從瞭解敵人還是瞭解自身而言,我都必須去虛圈走上一趟。我必須理解虛的存在方式。
“吼……”一隻龐大的基裡安流著口水逼近我,樣子看上去很是笨拙。
“吶。”我邊笑著打招呼邊拔出刀,踏著輕鬆的步伐迎上前。
“好好培養下感情吧。”
我在虛圈混跡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透支得不像話的靈體總算完全恢復過來。回到現世後,我在前往黑崎醫院的路上和隱秘機動隊碰了個正著。我這才知道,靜靈廷已下達全力逮捕我的命令。
“新的四十六室業已選出?”我的詢問得到緘默的回答。對方只是怒叱我與藍染同流合汙。
我漸漸明白過來。藍染那時不止揭露出種種政治黑幕,從而摧毀了我的名譽,更讓人以為我與他原是一夥。想想也是,從我和他那些親密的過往中,輕易就可截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圖景,任誰都能從中窺見我們之間的羈絆。更何況他當時猝不及防地暫停了時間,用一個吻讓我陷入萬劫不復。
搞不好就連我拼儘性命與藍染那一戰,在他人眼中看來都是我為了放跑藍染而故意作戲。
“你們認為,你們能擒拿於我?”我微笑著請他們滾開。
對方面露畏懼,但在彼此交換眼神後,再次向我投來的是他們充滿怒意與鄙夷的目光。
該說是人類極易陷入集體性愚蠢,也會從集體中汲取力量。
我已察覺一護並不在家中,懶得與他們多做糾纏,轉而奔赴假面軍勢的基地。
然而一路上,阻礙越來越多。
護廷十三番的基本戰策是始終以優勢力量包圍蠶食勢單力薄的敵方。
這種有違武士道的戰術,由我一手創立並沿襲至今。
現在自己成了被圍剿之人,我頓覺頭痛萬分。尤其自己不能傷害他們,對方卻抱著必死的覺悟。加之不能暴露平子他們的所在,我別無選擇的只能甩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