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一直住在宮裡嗎?”
江河低聲說了起來,“是的,自從一年前回來,趙惠鈺還是住在宮裡,跟趙沛鈺的那些妃子似乎結怨頗深,趙沛鈺只有一個妹妹,對她十分寵愛,宮裡的妃嬪根本不敢跟她明著作對,敢與她作對的人只有秦月生,如今趙沛鈺病重,朝中大小事情都是秦月生在把持,趙惠鈺在宮裡養了個小白臉……”
說到這裡,江河有些猶豫地看了齊妍靈一眼。
“繼續說。”齊妍靈淡淡地笑著,趙惠鈺能把小白臉養到宮裡,這要是傳了出去,皇家臉面全無啊。
難道這是趙霖修要廢了她的原因嗎?
“秦月生已經決定要將趙惠鈺送走了,聽說連地方都找好了,就在城外的一個莊子裡。”江河說道。
“下個月?”齊妍靈沉吟片刻,“那我們就等到下個月,若是秦月生能親自將她送出宮就好了。”
江河和孟影看向齊妍靈,“娘娘的意思,是想在那個時候下手嗎?”
齊妍靈掃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說,“下什麼手啊,就憑我們幾個人怎麼去跟他們打啊,等著,我們靜觀其變。”
沒多久,阿世也回來了,還帶著一個他們的熟人。
“臣拜見娘娘,娘娘,您終於出現了。”和阿世一起回來的是個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看到齊妍靈果然坐在大廳,他立刻就跪下行禮了。
齊妍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壓根沒認出他是誰。
孟影過去將他臉上的易容給撕下來,“沈初,你怎麼在這裡?”
“……”齊妍靈看著他那張不算俊秀卻眉目清朗的臉龐,“原來是沈大人啊。”
這沈初不是都察院的嗎?怎麼跑到齊國來了。
“小姐,胡老頭講的故事就是他指使的。”阿世在旁邊低聲說道。
齊妍靈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初,“想不到沈大人轉行了啊。”
“娘娘,您別這麼說,還不都是皇上……”沈初討好地笑著,“皇上這也是想給您出口氣,娘娘,既然您回來了,怎麼不回宮呢,竹心不知道多擔心您。”
“本宮不在的時候,你還能見到竹心啊?”齊妍靈挑眉看他,當初竹心可是被帶去都察院問話的,聽說審問竹心的就是這個沈初。
沈初急忙說,“臣怎敢私下見娘娘的宮女,那是皇上讓竹心出去找您,臣路上相陪,才知道竹心姑娘一直在擔心您。”
“行了吧,誰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齊妍靈瞪了他一眼,“我告訴你,你趁早收了這個心思,本宮的宮女可都是要指給身邊的人,你啊……別想太多了。”
身邊的人?沈初瞪圓了眼睛看著孟影和江河,兄弟,朋友妻不能欺啊!
孟影和江河將眼睛移開,假裝沒看到沈初的表情。
齊妍靈忍著笑問,“你什麼時候來齊國的,都做了什麼?那胡老頭是誰,竟然由著你指使說那樣的話。”
沈初的態度立刻真誠認真了許多,“回娘娘,胡老頭原是皇上在齊國府中的管家,臣是上個月到這裡的,這長安城……還有好些皇上以前的部下。”
“千御齋的人?”齊妍靈心中一動。
“回娘娘,有些是千御齋的人,有些只是以前服侍過皇上的。”沈初說。
“有沒有在宮裡的人?”齊妍靈低聲問道。
沈初愣了一會兒,才輕輕點頭,“宮裡有個在明貴妃宮裡的,是千御齋的人,娘娘,您是想……”
“能與她聯絡上嗎?”齊妍靈問。
“聽說最近他們的皇上病情加重,如今進出宮不便,若要聯絡上,還需要些時候。”沈初說。
齊妍靈眉眼帶笑,“能聯絡上就行,不急,我們可以等。”
過了幾天,長安城到處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