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修滿意地笑了,將齊妍靈摟在懷裡,不許她拒絕,“如今成了縣主,心情如何?”
“還能如何,不是已經對皇上感恩戴德了麼。”齊妍靈學著他的語氣懶懶地說道。
“雖然縣主沒有實權,不過至少有誥命。”趙霖修揉著她的小手,軟軟滑滑的,跟包子一樣。
齊妍靈小聲說,“這是個招仇恨的恩賜啊。”
“妍兒。”趙霖修忽然輕聲地喚她的名字,“我會讓所有人都不敢招惹你的。”
“謝謝哈。”她相信他的誠意,但這是個封建社會,他雖是王爺,但王爺上面還有皇帝,他要讓所有人都不敢招惹她,那不是將皇帝包括在內了。
趙霖修知道如今說這話為時過早,將來總會有實現的一天。
兩人又說起別的事情,趙霖修最關心長公主的身體,他相信齊妍靈的醫術,但還是擔心長公主身上的餘毒太深,若是醫治不了怎麼辦?
齊妍靈笑說,“要立刻清除餘毒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調養,我來之前有開了藥方,按時吃藥的話,之前的後遺症能減輕不少的。”
趙霖修稍感安慰,繼續有的沒的聊了起來,只是說著說著,他聽不到齊妍靈的聲音,轉頭一看,才發現她已經趴在軟榻上睡過去了。
真是……這樣也能睡著!趙霖修眼底含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笑容,將齊妍靈輕輕地摟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睡覺。
齊妍靈昨晚因為興奮沒睡好,馬車一晃一晃的直接把她給晃睡了,被趙霖修抱進懷裡,她還不悅地動了一下,雙手傲嬌地抱住他的腰,繼續沉浸在睡夢中。
馬車轆轤向前走著,很快離開京城的地界,沿著官道往下個城池走去,齊妍靈這一睡就到了傍晚,醒來時已經不在馬車,而是在屋子裡的床榻上。
“大小姐,您醒啦。”玉屏正好端著臉盆走進來,看到齊妍靈已經坐起來,笑著替她拿披風。
“我們這是到哪裡了?”齊妍靈睡得有點沉,腦子還沒清醒過來。
玉屏說道,“王爺說不方便去驛館,我們就在客棧打尖了。”
齊妍靈點了點頭,他們是假裝為商賈出來的,確實不適合住到驛館。
“大小姐,奴婢給您打水洗臉,王爺正在樓下用膳,您若是不想下去,奴婢去給您拿晚膳過來。”玉屏說。
“不用,我下去吧。”睡了一個下午,她骨頭都睡直了,下去走走也好。
這間客棧不小,環境也很不錯,客房都在樓上,樓下是大堂,此時客人不少,有來往商人,也有江湖人士和斯文書生,邊上還有賣唱的歌女吟唱軟糯嬌麗的曲子。
齊妍靈戴著帷帽走下來,曼妙的身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無視其他人的視線,她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的趙霖修。
好像哪一本書看過,有一種人只要站在那裡,就會自成一道風景,趙霖修就是這客棧裡最奪人眼球的風景。
那麼風采斐然,貴胄氣質優雅高華,與客棧的喧譁如此格格不入。
“本王很好看?”沒有回頭,趙霖修含笑的聲音已經傳來。
齊妍靈翻了個白眼,好吧,這男人雖然很迷人,但臉皮也很厚,“我們到哪裡了?”
“昂州城。”趙霖修說,“過了這個城,我們得走山路了。”
走山路最容易遇險,可是沒辦法,不然就要走水路,齊妍靈不想吐一路啊。
“好吧,我餓了,先吃東西吧。”齊妍靈其實也不認識路,還得回去看一下輿圖才知道他們是到哪個位置。
趙霖修身後的小廝立刻招手讓客棧小二上菜。
“大爺,請你放手,奴家賣藝不賣身,求你放過我們。”大堂的唱曲啞然而止,歌女驚懼的聲音顫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