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趕緊改口道:“就算我沒被選上,三兄妹排名永遠不變。”
這真不是個好主意,雖然離開了皇宮,葉然還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皇家人輕易在外和人結拜,惹出一串偽皇親國戚來,事發後被拿來開刀的可是他們兩個。
葉然的神色有些猶豫。
裴九悶聲嘟囔,“做大哥還要照顧你這樣的弟弟,虧了。”
“話可不能這樣說,我上有老下有小的,還得尊老愛幼,豈不是更虧。”蕭三表情誇張地反駁道。
“噗。。”這個潑猴誣賴的蕭三真是個妙人,葉然自滅族之日就再也沒享受過這樣輕鬆毫無壓力的相處模式,什麼規矩等級都拋之腦後,她也從乾草上躍起,“來,咱們三兒就此結拜。”
這樣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在一座四面漏風的破廟中,三人無酒無杯,隨便撿了三根木枝跪下起誓。
“我,裴簫。”
“我,蕭三。”
“我,葉然。”
“蒼天為證,日月為鑑,結兄弟誼,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與共。若有違誓,天打雷劈!”三人齊聲唸完,向下磕了三個響頭。
話音剛剛落下,一道青色閃電像一條鐵索從上劈下,驚雷四野,三人默默想起剛剛才立下的誓言,面面相覷,大笑起來。
其實並不是十分有趣的事情,葉然卻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好久沒有這樣暢快淋漓地表達自己的開心了,儘管心願尚未完成,她卻享受到了難得的自由時光。
如此,甚好。
第二日上路時,蕭三與裴九共騎一馬,蕭三在馬背上彆扭地鑽來動去,“為什麼我要和你這個大男人乘一騎?我強烈要求換到那匹馬去!”
裴九淡淡回道:“你可以繼續坐我的馬,也可以下馬走去十里亭。”
在路上有坐騎的就是大爺,蕭三怨念地戳著裴九的脊背,小媳婦一般地閉上了絮絮叨叨的嘴巴。
平日裡荒無人煙的十里亭,今日被圍得水洩不通,側耳傾聽,各地的方言不斷充斥到耳朵裡,倒是宣州難得地盛世。三人將馬拴好,在人群的縫隙中鑽來鑽去,想要靠近試場。
十里亭外倚靠西涼山,三座山峰成一座只開一口的天然屏障,從山峰之上垂下數十道藤條,蜿蜒著佈滿巖壁。
蕭三環視四周,疑惑地問:“怎麼沒有看到崑崙派的人,而且這也沒個什麼比試臺子啊。”
“你怎麼知道一定就是武試,說不準人家是文試呢。”裴九面含譏誚,為著一路上蕭三小動作不斷,他的怒氣一直在蹭蹭上漲。
葉然翻了個白眼。
五十步笑百步,沒臺子不能武試,但這絕壁懸崖,連半張桌子都沒有,一見也知道不會有文試啊。再說了,若是這樣考核,難道崑崙派需要的仙徒是孔武有力又會掉書袋的?
她指著山上垂下的藤條,解釋道:“試場在這山峰之上,我們要在五個時辰內爬到山上面,才能透過初試。”
“咦?”蕭三驚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葉然用盡努力微笑地朝某個方向努努嘴,二人不解地看過去,一個木牌立在山腳下,上面寫的“初試專案,請在五個時辰內爬到山頂的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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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也許是要考我們的細心程度,這也是做仙徒必備的優點。”蕭三乾笑著大力拍打葉然的肩膀,表揚道,“三妹做的不錯,很好很好。”
藤條雖不是十分光滑,但與粗糙好抓也有一定的難度。三人努力了半天,也未能爬上幾尺。
裴九本是殷實人家的公子,從小嬌生慣養,這下的功夫就已累得慌,他倚靠在山壁上氣喘吁吁地說:“這山壁又沒有個草堆凹洞能落腳,這樣滑溜溜的如何爬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