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到了那一步也沒關係嘛,女孩字嫁了人自然而然地就會這些了,許伯父不會看出破綻的。”
一旁的青冥有些忍俊不禁,笑道:“上課時就覺得他十分活潑,原來想象力也很靈活。”
葉然瞪了他一眼,說:“我們走。”
蕭三聽到她這一句有些迷茫,跟上來問道:“我們走哪去啊?”
“去取西經。”
算算日子,離去玄黃殿報道只餘半月了,他們要儘快趕在此之前偷入禁地。於是前一晚葉然等人與許仙提出要走後,第二日他們便收拾了包袱準備離開。
出了黃鼬的村子,葉然便能聽到震天響的喊聲,一眼望去,竟是形態各異的妖靈大軍。
除了黃鼬,還有一隻眼三個尾巴的獾獾、犬狀的異獸狡等等,他們都高舉大旗,排成佇列等在村外,各個摩拳擦掌,兩眼放著嗜血的光芒。
許仙陰測測地一笑,說:“今日就讓我尖刀出鞘,試試鋒不鋒利。”
葉然騎著孰湖在回崑崙的途中向下望去,指著一塊月牙狀的陸地對青冥道:“那兒就是剋落木國,以前有人曾和我說那兒的黃沙在陽光的照射下就像金子一般閃閃發光,走在沙漠上就彷彿能聽到駝鈴的聲音。”
“哦。”青冥順著她的目光向下望去,等待著她的下文。
“今天這個地方就要開始滿目瘡痍了,我族人受過的苦他們全都要受一遍。”
葉然的眼中有快慰,有解脫,她說完後卻捂住心口處,痛苦慢慢浮現出來。
“青冥,你那麼愛人間,為何沒有阻止我?”
也許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就連她自己也不願相信,在看到許仙的妖軍隊伍時,有那麼一瞬間葉然的心底忽然隱隱青冥可以阻止她,就像兩人初見時一樣。
“只有用這些人的血才能平息你的怨恨,我。。。不忍阻止。”青冥看著越來越遠的克羅木國,緩緩開口道。
“我報仇了,我報仇了,阿媽,爹爹,我報仇了。。。”葉然機械地重複著這幾句話,彷彿反覆地說就能減小她的不安,“可是為什麼我還這麼痛苦呢?”
九天之上,駕著孰湖的仙女蜷縮在坐騎的背上,低聲抽泣著不敢抬頭。
青冥從來都看不透她,她的心思如九尺鵝腸,充滿了彎彎繞,陰謀詭計層出不窮,把世間人都當呆瓜一般傻;卻又脆弱如琉璃,那顆七竅玲瓏心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她總在害怕,總在愧疚,她想挽留住所有對她好的人,哪怕一丁點好她都要十倍地奉還。
惡毒可怕地讓人厭惡,善良脆弱地讓人可憐。
他卻為這樣的她像被魘住一般,著了魔,痴成狂。
青冥輕輕抱住她,像哄孩子一樣溫柔地說:“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
回首望去,已看不到那月牙狀的陸地,如同漸漸消逝的信念,眾生之愛與畢生最愛衝突時,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一顆道心早已丟失。
他已墮魔。
也好,若能保護她,就這樣吧。。。
有了青冥的暗中幫助,他們很容易就混入了禁地的結界中,開明獸卻擋在此處,不願放他們進去。
“上次輸給你的條件是說下次放你一人進去,可沒說要讓這些小鬼一起進去。”許久不見,它的九個下巴依然像是墊了托盤似的昂的老高,不願放下來。
“是麼。”葉然淡淡地說,“你哪張嘴說的?”
“是我說的。”其中一個腦袋道。
“那又是誰說要滿足我另一個願望?”
九個腦袋面面相覷,“當時好像我們都十分氣憤,一起說的。”
“也就是說九張嘴說要滿足我一個願望,一張嘴說滿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