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結果竟然踢空了,那破狗已經躲在了傅依的身後,衝著他咧嘴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怎麼又隨地大小便了!”
傅依惱怒的低頭看著它。
“狗子不聽話,多半是裝的。”槐詩站在她旁邊,陰惻惻的建議:“閹了就好,要我幫忙麼?”
“一條狗而已,你沒必要和它計較吧?“
傅依翻了個白眼,踹了它一腳,破狗不怒,反而得意地瞥著槐詩,好像槐詩會很羨慕一樣。喘了兩口氣之後,就縮到空調下面的窩裡繼續睡大覺去了。
“這狗他媽的絕了。”
槐詩撓著頭,深刻地感受到老傅的悲憤和無奈。
據說這兩天這狗和傅處長的矛盾一度激化,已經鬧到傅處長快要調派狙擊手了——原因就是因為這狗第三次吃了老傅的配槍,這一次連子彈都沒有給他留。
老傅實在遭不住了,傅依就只能將他塞到槐詩的琴房裡來——結果就輪到槐詩頭疼了。
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畜生來折磨自己。
“要不送給我吧,我看這狗和我有緣。”槐詩第不知道多少次建議:“我家有個親戚在邊境,那裡地方大,它去了隨便鬧騰,想咬什麼咬什麼,到時候可高興了。”
嗯,深淵狗肉煲的菜譜他已經買到了,佐料齊備,就差一條狗了。
那狗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從鼻孔裡哧了一聲,似是不屑冷笑那樣,根本不想搭理他。
“嘖……”
槐詩從背後拔出祭祀刀,考慮晚上來一趟了。
“行了,別鬧了。”傅依搖頭:“剛剛吳老師還來找你。”
“你就說我去複習了唄。”槐詩毫無羞愧的回答,說了實話:“我剛剛表演大提琴曲了,聽過的人都說好。”
“災害演習課必須全員到的。”傅依說:“你都缺了三堂了,教務處那裡說不過去。”
槐詩走到窗前,向下看,看到操場上那些佇列整齊的學生們,正在傾聽外來教員們的教導。講的都是一些遇到災害時的緊急疏散和應對策略,講來講去無非也就是老一套。
在那些自稱來自消防局的教員裡面,還能看到幾個社保局的熟面孔。
最近怪事兒挺多的,由於現境源質的活躍程度攀升,不少地區都出現了一些麻煩。
比方說家裡地板下面忽然一夜之間長出一顆幾十米高的樹,可自己家卻住在十二樓、傳染病流感、海平面升高和地震氾濫、半夜睜開眼睛看到隔壁死了很久的老爺爺站在自己床頭什麼的……
有些是穿鑿附會以訛傳訛,有些則是正常的地質運動,還有一些就是真的怪事情。大體都是因為框架內側的部分指數來不及調整。
還有的人覺得是靈氣復甦的時候來了,買兩本修真秘籍回來練,練到住醫院……
總之,最近整個現境的隱秘部門都在超負荷運轉,理所應當,社保局這一段時間也忙到焦頭爛額,顧不上其他——否則傅處長早就跟那條破狗拼個你死活我了。
槐詩還挺期待這樣的場景出現的。
到時候不論誰輸誰贏,都挺讓人愉快……
至於災害演戲課,這種事情不過是有備無患的準備罷了。槐詩這種昇華者還要去學習,那才叫上面講課的人壓力山大。
講個笑話:金陵斷頭王來聽你教怎麼正確應對災害……
與其操心這個,還不如操心一下自己最稀爛的數學課。
最關鍵的是,槐詩不會……命運之書的碎片裡也沒幾個人會啊。槐詩砍死人之後,能收錄到什麼碎片,純粹都是看運氣,跟抽卡似的。
可偏偏那群刀尖上舔血的傢伙裡就沒就給數學好的,否則還能給他補補課——這其實很正常,真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