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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頁

『轉載』這篇文章的報紙大概說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才放出了這篇文章。

雖然因為沒有那樣一場激烈的撕逼,所以熱度不夠,但是讀者的路人緣是圈到了。而編輯和作者這邊呢,則成為了編輯教導作者很喜歡用的典範教材——沒辦法,追求『自由獨立的思想與靈魂』的年輕人太多了,頑固不化的死硬派也不少,得讓他們清醒一些。

不過也有人不買帳,這種事情就是這樣,不可能做到人人都喜歡。而且有的作者也確實不是抬槓,而是他們非常注意保持自己創作時的獨立自主,並不希望受到其他人意願的影響。

至於連翹只是她沒有那種覺悟而已,她畢竟是網文寫手出身。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深入挖掘自己的靈魂,拷問自己的心靈,最終寫出那種型別的作品。不過她倒覺得這樣也不錯,她就是想要寫出有更多讀者能夠閱讀並且認可的東西而已。

每條路都有不同的人追逐,僅此而已。

有格外不感冒這種觀點的作者不免有些不平,忍不住道:「小說本子出來之前誰知道是不是受歡迎的呢?如果只寫看起來會受歡迎的東西,日後大家都是一樣的了——這個喬璉,人還在小地方混呢,倒是敢指點江山起來了。」

『砰』,一聲響,是許文華將手裡的書扔到了桌上,他看了說話人一眼:「你明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是想讓寫的人多想想讀的人而已。非要鑽研字眼,那乾脆都別說話了。」

「至於人家在小地方混嘖,人家就算在小地方混也比你強!你有什麼成績?說說看你寫了什麼——什麼值得拿出手的東西都沒有,還長志氣了!」

許文華這個人人緣是兩極分化的,好的特別好,他每次包下城郊大莊園都賓客盈門就是明證。但是差的特別差,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這人挺反社交的。這種情況下他就算不同意對方的話,也不一定要說的這麼直白。

人被說的滿臉通紅,說不出來話。

朋友怕場面太難看,將人帶走了。朱敏則是坐到了許文華旁邊:「怎麼,有脾氣?看來你是真把這個喬璉當成是朋友了。」

許文華這個人的脾氣,一旦被他當成是朋友,不管他對你是不是嘴巴狠,但是對外絕對是一千個維護。

儘管沒有和喬璉見過面,但從朱敏的角度看,恐怕許文華已經將喬璉當成是神交已久的朋友了。

然而許文華依舊要嘴硬:「什麼?哪有!不是!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我這人不怕承認事實,事實就是喬璉那些話說的有道理,咱們這些寫小說本子的就是靠讀者撐起來的,除非是不圖名利,不然就別看不起讀者。」

「至於剛才那人,那隻不過是一個欠教訓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說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話這一行,他還沒有入門呢!」說到這裡許文華不屑地撇了撇嘴。

朱敏屈起指節敲著桌面,非常明顯地在思考問題。有的時候觀察許文華對喬璉的態度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到底為什麼這麼特殊呢?

他有想過,或許就是許文華這個傢伙天資太高了!

天資太高了,他看其他人從來都是俯視,也就談不上有什麼不同,反正都不能讓他正眼相待。然而高處不勝寒,每個人都還是希望自己有一個同樣水平的朋友或者對手的,他們遙遙相和,始終領先於一般人。

這個人一直沒有來到,直到有了一個喬璉。

朱敏忽然笑了起來:「文華啊文華,你這樣還真是讓人擔心!」

「你說的什麼鬼話?」沒頭沒尾的,許文華根本不知道朱敏是什麼意思。

朱敏意味深長道:「你以前曾說過,你這一生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如你小說裡寫的那些一樣。那個女子要與你心意相通,能與你論詩歌,談玩樂這樣的人本就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