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想沖他翻白眼，無奈釦子是個黑釦子，只好作罷道：&ldo;你說話注意點，東西到我老大手裡，那就是我老大的了，還什麼還！&rdo;

鬱壘急了：&ldo;這話怎麼說的，天上地下，誰都知道那往身鏡是本帝管轄區桃止山的啊！小老弟你就看在本帝是你老領導兄弟的份上，幫幫本帝吧！&rdo;

布娃娃嘆氣，彎身重新撿起地上的大石頭：&ldo;你瞧我這是在幹嘛呢？&rdo;

鬱壘莫名其妙：&ldo;舉重啊，小老弟你最近愛好健身？&rdo;

布娃娃一臉滄桑的搖了搖頭：&ldo;這還不是因為你！我老大嫌棄我弱，起了裁員的心思，我這才逼不得已鍛鍊鍛鍊體魄，術法已經那樣了，身體總得強壯點抗揍點吧，你說就我這快被裁員的鬼，怎麼能在我老大面前說的上話！&rdo;

鬱壘聽後也是憂愁：&ldo;這倒也是……&rdo;

布娃娃想了想：&ldo;哎，你看咱倆合作怎麼樣？&rdo;

鬱壘連忙點頭：&ldo;你說！只要能要回本帝的往身鏡就行！&rdo;

布娃娃道：&ldo;你去攻擊我老大，然後我去幫我老大擋，完事之後，我老大肯定感動，我立刻就會變的當紅的鬼了！到那個時候，我再幫你說話，肯定也就有分量了！&rdo;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毛病，但細細一想……

鬱壘一巴掌就將它給拍到了地上：&ldo;讓我攻擊落九天？你想蓄意報復就直說！&rdo;

他還想再踩上兩腳，虛空中忽然起了波動，強大的靈力在不斷的滲過來，鬱壘剛踩出去的腳差點抽筋，連忙就溜。

但是卻一頭撞上了什麼東西。

鬱壘強忍著被撞出來的腦震盪，當機立斷扭臉就跪到了地上：&ldo;爸爸在上，小的錯了，小的以後再也不對鍾馗動手動腳了！&rdo;

少女走到石凳旁坐下：&ldo;往身鏡我很喜歡。&rdo;

鬱壘僵住，最後只能咬牙：&ldo;爸爸喜歡就好，小的就將往身鏡送給大人了。就算酆都帝君找小的麻煩，小的也一定要將這面往身鏡送給大人！&rdo;

少女看了他一眼：&ldo;也不白要你的，給你錢，一個億夠嗎？&rdo;

&ldo;啊？&rdo;

鬼生太過大起大落，鬱壘呆。

少女皺眉：&ldo;嫌少？&rdo;

鬱壘把頭都快搖掉了，哽咽著爬到她腿邊，真心實意的喊：&ldo;爸爸……&rdo;

少女嫌棄的別開眼：&ldo;我問你，一個人湮滅後，再用功德之光重塑，會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rdo;

鬱壘連忙收了眼淚，打起精神回答金主爸爸的問題：&ldo;從沒有人拿功德簿化功德之光重塑過聖人，小的也是從破損的古籍裡看到一些，說是會有一些不同，因為功德之光給的只是軀體，意識則是由他原本的遺褪提供的，如果遺褪的某一種意識很強烈，也就是執念，那麼以功德之光塑成的軀體則也會具備同樣強烈的執念。當然，如果這人湮滅的連遺褪都沒剩下的話，那他重塑後則沒什麼執念，就像一張白紙，可以重新開始。&rdo;

功德簿的事情，神荼瞞的嚴嚴實實的，所以地下的其他鬼帝只知道他管轄的鬼門關，業績節節提升卻並知道內情。

少女聽後，瑩白的一張小臉兒像浸染了雲霞一樣，這麼說來，那人最大的執念其實是她麼，連他骨子裡的正直古板都壓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