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害怕是真的：&ldo;那東西該是像你們一樣的鬼怪變化之後，過來迷惑小天使的吧！&rdo;

懶羊羊抹了一把口水：&ldo;他可不是鬼怪，他是功德之身啊，等完全成形，那是可以直接成聖的啊！不過現在……嘿嘿……&rdo;

看它又不安好心，布娃娃一巴掌把它呼下牆：&ldo;就你這小心思，我可以先吃後奏，知道嗎！&rdo;

懶羊羊被功德之身沖暈的腦袋這才清醒，連忙討饒灰溜溜的蹲在牆角根，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孟少安卻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ldo;什麼功德之身？他還是不是人了？&rdo;

布娃娃今天心情好，聞言竟然耐心的給他解答：&ldo;當然不是人，他的身體是以功德之光塑成的，他是聖人，我家老大也是聖人，聖人知道伐？就是你們口中的神，當然，是沒有編制的神，我家老大放蕩不羈慣了，不想當公務員接受管制。&rdo;它拍著小布手&ldo;嗨呀&rdo;了一聲：&ldo;小道士是聖人，我家老大也是聖人，可真是天生的一對兒，往後再生出來個小聖人嘿嘿嘿……&rdo;

聖人……神……

這些詞距離人類太過遙遠，但孟少安卻怎麼也不甘心，強道：&ldo;神怎麼了！七仙女都能嫁給凡人董永呢！而且，李清風現在這模樣，怎麼能配的上小天使！虧得我小天使對他還不離不棄，真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rdo;

那邊終於緩過來的齊修遠聽見立刻沖了上來：&ldo;你才是牛糞！你全家都是牛糞！我師父和師娘本來就是一對兒，是你橫插進來亂攪和！告訴你，你以後少纏著我師娘，不然我告我師兄們，群毆你！&rdo;

布娃娃從牆頭跳下來，拍了拍孟少安：&ldo;你消停點罷，那小道士可是咱們老大的心頭寶，老大這麼辛苦的捉鬼就是為了他，你見著他最好恭敬點，如果惹到了他，老大弄折磨鬼的手段，即使你是人，肯定也是不想見的。&rdo;

孟少安沒有說話。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呆呆的拿出來，接通。

裡面是他聯絡的營銷公司。

&ldo;孟公子，我們已經在淘寶上刷過單了。&rdo;

孟少安深吸了一口氣：&ldo;哦，刷單很牛嗎？刷單很神嗎？刷個單你要上天是嗎？所以不得不打電話通知我？&rdo;

早已經習慣他這脾氣，那邊人連忙賠笑：&ldo;不是的孟公子，我想說的是，除了我們刷的這五單，剛又有人付了款，已經在旺旺上留言了，您看……&rdo;

孟少安立即掛了電話！

面對一人一鬼探究的眼神，他若無其事的把手機裝進口袋裡：&ldo;我手下的員工犯了錯！&rdo;

少女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都沒出來，布娃娃說的話果然不是假的。

冰室裡的門關的嚴嚴實實，孟少安一直失眠到現在，也盯到了現在，最後他終於出了無量觀。

他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去了海邊。

大冬天的，並沒有遊人過來遊玩，只有海浪在不斷的拍擊著海岸。

他站在海岸上，終於吼了出來：&ldo;為什麼！為什麼，誰都不要我！&rdo;

吼聲傳到海浪中，最終又消失於海浪。

他從大衣內兜裡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美若天仙，卻又真的是仙。

他喃喃：&ldo;小天使，為什麼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