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努了兩下嘴,沒說了,顧老爺快馬加鞭的趕回來怕是為了趕上老太太的壽宴,怕她擔心可以讓下人先回來稟告,犯不著這麼斫賤自己吧,宛清把了脈,梳雲給顧老爺上藥,宛清再寫了個藥方給她,讓她去抓藥,顧老爺忙說不許在府裡抓。宛清一個白眼橫過來,“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去,受傷的是胳膊,你不抱凝兒昕兒就算了,你碗都不用自己端了?”
顧老爺微窘了臉,聲音弱的可以跟蚊子哼有的一比了,“……可以讓你娘喂。”
宛清無力了,揮手讓梳雲去抓藥,在顧老爺的注視下,梳雲補了一句,“奴婢正好要去醉扶歸買些糕點,可以順帶把藥抓回來。”
梳雲一邊捲起藥方,一邊往外了走,才開門,就怔在了那裡,“二夫人?您什麼時候來的?”
宛清聽到梳雲的驚訝聲,回頭望去,可不是二夫人,一張臉有些的沉,顯然是生氣了,宛清回頭,就見顧老爺瞪著她,宛清無辜,娘來可不關她什麼事,她可沒有洩露他,二夫人進來瞅著宛清,心疼的道,“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遇上這麼些煩心事,”二夫人說著,回頭瞪著顧老爺,“別瞪宛清了,她不說我也知道你受傷了,你到底出了多少血,我不過就是碰了一下,手上都有了。”
顧老爺訕訕的收回眼神,莫流宸搖頭拽了宛清要走,宛清翻著白眼跟著他,“不聽聽?我還想聽我娘是怎麼訓斥我爹的呢。”
莫流宸才不會同意呢,覷著宛清道,“聽了之後有樣學樣的訓斥我?”
宛清脖子一哏,嘴角輕顫,她發誓沒有這個想法過,她只是好奇古代妻子是怎麼訓斥相公的嘛,順帶估計一下她爹有多喜歡她娘嘛,怎麼就被他扯到訓斥他身上去了,宛清哼了鼻子道,“你要是受了傷跟我爹一樣藏著掖著,我可不是罵你這麼簡單,我會往你傷口上撒鹽的。”
莫流宸完全相信宛清做的出來,就方才在屋子裡,那粗魯的動作,要是鹽罐子在旁邊,她一準一把撒上去,顧老爺都有苦說不出,他就更不用說了,保證不會瞞著她的。
宛清還是想著那二十大板,看著莫流宸,問道,“相公,你到底去不去?”
莫流宸眉梢一挑,把臉湊上來,宛清把臉往遠一瞥,那邊一個小廝跑過來,氣喘吁吁的道,“少爺,這是您的任命書。”
宛清疑惑的瞅著小廝手上一塊疊好的錦布,任命書?什麼任命書?就見莫流宸接過展開來一看,嘴角輕抽,眸底火光大勝,宛清湊上去瞧了兩眼,對那些官職不大感冒,問道,“父王給你求的官,做什麼的?”
莫流宸把錦布捲了一卷,想扔回給小廝的,可小廝見氣氛不對勁,早逃逸了,莫流宸不好扔湖裡,就揣袖子裡了,氣悶悶的道,“父王這個小人,公報私仇,他讓我去城門口當守衛!”
宛清聽得愕然張大了嘴巴,抖著肩膀悶笑不已,當個守衛而已,用不著錦布吧,一張任命書就可以了,宛清拍著他的肩膀,“相公,何時走馬上任?”
莫流宸悶著氣瞅著宛清,宛清揮揮手,悶笑道,“即刻上任呢,父王對你寄予了厚望,袍子應該在正屋了,你去吧,我等你下班回來再吃飯,早去早回啊。”
說完,宛清抖著肩膀就往院子裡走,留下莫流宸在那裡咬牙,就該讓母妃給他煮一輩子粥吃。
南兒北兒跟在宛清身後,瞅著宛清笑的直不起腰,無語望天,這要擱在別的少奶奶那裡,不義憤填膺的回王府找王妃訴苦,找王爺理論才怪,可咱少奶奶想的就是不一樣,笑著送少爺走,還讓他早去早回,她在家等他回來吃飯?
王妃不是讓王爺給少爺找個閒一點的事做嗎,守城門閒嗎?閒是挺閒的,只要站在那裡問兩句亦或是站著不動就成了,可是腿不酸?還有少爺的面子往哪裡擱啊,他可是錦親王王府嫡出的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