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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她手搭在輪椅上,輪椅上坐著的莫流宸,一身藍灰色刻絲祥雲直綴,外罩同色刻絲紗衣,整個人俊美無鑄,美豔不可方物,卻是兩眼望天,頗有一絲無耐的意味,冰嫻郡主想著,當初若是他未從馬上墜落下來,如今怕是已經是自己的相公了,想著昨夜自家相公對自己的溫柔,她有一絲的慶幸。
幾人坐定,略微交談了幾句,直到外面有小丫鬟進來稟告馬車準備妥當,幾人這才起身往外走,宛清倒是無所謂,不過就是去參加個壽宴,又不是沒參加過,只是京都素來都是權貴的雲集中心,每月至少都有一兩個顯貴過大壽,王妃又想著她能多結識些人,以後這樣的日子怕是不會少。
只是王爺不時投來的擔憂神色,讓宛清有些不解,按說這廝砸的人也不少,為何獨獨去鎮國公府讓王爺這麼擔憂?
馬車上,宛清好奇的問道,“相公,為什麼父王那麼擔心你在鎮國公府砸人啊?你到底砸過誰?你可別唬我說不記得了。”
莫流宸聽忍不住去揪宛清的鼻子,白了宛清一眼,“我什麼時候唬過你了?你就這麼好奇我砸過誰?”
宛清拽了他的手,連連點頭,當然好奇了,不然她吃飽了撐的問這麼多,依著王爺的神色,怕是砸的人身份尊貴著呢,萬一是個小心眼的,奈何不得他還不得趁機對她落井下石啊,所以總的問清楚了點,好歹心裡有數啊。
莫流宸見宛清那八卦的樣,便跟她說了,聽的宛清睜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拔高了聲音問道,“砸了七皇子和鎮國公府的二少爺?”你還能再剽悍點麼?
難怪王妃和溫貴妃不怎麼親了,不是說這廝曾是七皇子的侍讀麼,怎麼會和七皇子鬧翻,當年那事是不是他們做的?
宛清還想再多問兩句,馬車卻是已經停下來了,宛清掀了車簾,便見到兩個大石獅子伏在門口,氣勢磅礴,鎮國公府門前熱鬧非凡,來往的賓客更是絡繹不絕。
鎮國公府的顯赫可想而知了,大御朝兩個獨有的鐵帽子王其中一個就是他的女婿,還出了個貴妃娘娘,數十年聖寵不衰,外孫又是七皇子,那可是有望登上帝位的主,鎮國公大壽這麼好的機會,那些個人還不上杆子巴結。
宛清還在馬車上就聽到那些奉承的話,下車時更是看到很多奴僕管事在跟一眾前來送禮的官員太太說好話,福身領著他們進去,那眼尖的管事看錦親王府的馬車來了,神色異常激動,忙迎了過來,順便帶了一眾家丁過來開路,生怕有人衝撞了錦親王府家眷。
那管事的白髮鬍鬚,一臉和煦的笑,見了王妃更是眼圈都紅了,直拿袖子抹眼睛,王妃瞧了也有些動容,輕喚了聲,“福叔,許久未見,身子可還硬朗?”
福叔連連點頭,笑道,“一把老骨頭了,身子骨哪還硬朗的了,國公爺想您呢,您快進去吧。”
說著,退到一邊去,瞧著莫流宸坐在輪椅上的樣子,眼圈又紅了,淚眼婆娑的,二姑娘出嫁都快有二十年了吧,也就國公爺過壽的時候才回趟門,這二少爺就更是如此了,記得那時候,他還帶著他去買過小糖人,那可是個玲瓏剔透的人物,打小就聰明,國公爺更是讚不絕口,不料好好的怎麼就落得個腿殘呢,二姑娘那麼心善,天仙般的人物,怎麼就沒個好福報呢。
宛清和冰嫻是跟在王爺和王妃後頭走的,自然聽見王妃喊他福叔了,瞧他眼裡露出的真情,該是將王妃當女兒般對待了,宛清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勢,怕是有關節炎吧,就聽王妃對福叔道,“你腿疼,這迎賓待客的活怎麼也讓你來,快回去歇著吧。”
福叔搖搖頭,嘴角溢位來一抹苦澀的笑來,“不礙事,國公爺過壽忙著呢,我若是歇著了,怕是……。”
話才說到一半,就止住了,那邊走過來一個婦人,身形窈窕,膚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