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沫也連著點頭呢,凌清衍不去都不好意思了,只得轉身,那邊喜婆自然也是聽見宛清的話了,忙把喜襯拿了來,凌清衍接過,隔著兩三米,宛清都瞧見他手有些打顫,宛清憋笑憋的肩膀直抖,古代結婚真是個挑戰人心的活動啊,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的娘子長的什麼模樣,某人除外,無論長的怎麼樣,都沒反悔的餘地的。
只是讓宛清跟無語的是,凌清衍揭了喜帕後,怔愣了一秒,冒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是你!”
宛清和李秋沫兩個迅速的互望了一眼,心裡擔憂啊,別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才好,緊接著就是周文怡的一句,“是你!”
宛清擔憂的過早了點,只見凌清衍臉迅速的閃過驚喜,兩人同時鬆了口氣,再看周文怡,臉原本就紅,這會子更是紅的滴可以滴血了,凌清衍還想再說兩句,外面有人來喊他出去了,新郎得喝酒的。
凌清衍瞅著周文怡,周文怡頭更是低了,凌清衍轉身往外走,只是才邁了一步,又轉了回來將她頭上頂著的鳳冠給取了下來,交給一旁的喜娘後,龍行虎步的出去了。
他一走,宛清和李秋沫就將一屋子的人都轟出去了,湊上來,李秋沫和她是表姐妹,打小就熟,這會子屋子裡沒外人,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居然洞房遇到熟人!”
周文怡臉紅的宛清懷疑拿個雞蛋來都能給煮熟了,在李秋沫熱切的目光下,只聽她支支吾吾的招了,宛清真是覺得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啊,在她遇上凌清衍之前,兩人就見過了!
宛清頭一回在端王府遇見凌清衍的時候,那身衣服和賀禮的銀子就是眼前這位給的呢,周文怡和李秋沫不是姐妹嗎,兩家是常來往的,大半年前,周文怡從小鎮回來的路上,就遇到暈倒的凌清衍,便讓車伕去看看他人可還活著,發現人衣著襤褸,但是眉宇清明,便讓車伕將他喊醒,這人來人往的路上,萬一遇到有急事的,還不得從他身上踏過去啊。
凌清衍因為趕著去京都,這都到京都門口了呢,聽說端王妃壽辰在即,這麼好的機會,哪能錯過,這不急了,連著趕路,累的人暈倒了。
周文怡看他那急切的模樣,便讓車伕載了他一程,到城門口下的車,臨走前還塞給了他五十兩的銀子,不然窮困潦倒了這麼多年的他哪來的銀子買賀禮。
宛清聽得那個眼冒精光啊,果然是個品性不錯的姑娘呢,不然誰會讓個窮困的暈倒的男子坐馬車,載他一程,要不是事先遇到了她,她還不定能遇上凌清衍呢,更不會有方才那一場驚心動魄的瞬間了。
周文怡被宛清弄得臉大窘,她也沒料到會是他,她是聽父親是自己要嫁的人是個孝子,那可是皇上親口誇讚的呢,在邊關服役數十年,依然堅信自己的父親是正直清廉的好官,勢要幫父親伸冤,她聽著便心生了欽佩之情,只是沒料到會是他,當初在馬車上隔著簾子隨意交談了兩句,她便知道他不尋常,但是她絕對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成為自己的夫君。
宛清瞧著凌清衍之前的表現,對這樁親事鐵定是一萬個驚訝滿意了,這會子瞧周文怡的樣子,那也是滿意的,宛清覺得她孃的願望很快就能實現了,不會像她和莫流宸那時候一般,人家是兩情相悅了啊。
宛清幾個就在屋子裡聊著天,好半天呢,凌清衍才回來,宛清和李秋沫這才朝周文怡告辭,出去的時候,別有深意的瞅了凌清衍一眼,音調拖的老長的一板一眼鼓勵道,“舅舅,我娘可就指望著早日抱侄子呢。”
宛清這句話聲音可不小,方才聊了好一會的天,幾人早混熟了,凌清衍也熟悉宛清說話的風格,兩人齊齊鬧了個大紅臉,狠狠的瞪了宛清一眼,宛清樂呵呵的鼓著嘴出去了,心情大好啊,現在有些理解為什麼老有人催她圓房了,好像真有些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