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重名聲的父王,和離了,依著冰嫻的郡主身份,再嫁個好人家完全有可能,只是那些流言會隨著冰嫻一輩子的,願意娶冰嫻的看中的也只是寧王府的權勢,離了王府,還不知道冰嫻要受怎樣的欺凌苦楚,想著,寧王妃眼睛都紅了,她的冰嫻怎麼就那麼命苦,現在更是連孩子都沒保住,寧王妃想到丫鬟跟她的稟告,眸底的寒氣越來越甚,雲謹怎麼說也是她多年的閨中好友,冰嫻她打小就疼,現在冰嫻孩子才沒了,她卻和王爺出去散心去了,宸兒和宛清也要出門,四府又被封了,沈側妃和伏老夫人兩個都去了,偌大個錦親王府就留下冰嫻一個人了!
那麼些的喪事都不要人打理了,難不成讓病在病榻上的冰嫻來處置不成,想著,寧王妃邁進王府的腳抽了回來,走到宛清馬車前,一把掀了簾子,臉陰沉沉的,“你大嫂才落胎,你們都走了,王府的爛攤子誰來收拾?!”
宛清瞅著寧王妃那眸底射出來恨不得活颳了她的冰凌,忍不住笑道,“王府當家做主的父王和母妃,王府自有他們安排,寧王妃何必急躁,大嫂心情差,您該多陪陪她才是,還有大哥,他現在正在酒肆裡醉酒……。”
宛清話音才落,那邊哐噹一聲傳來,宛清往前望去,可不是一臉醉態的莫流暄晃著身子走過來,貼身小廝一口一個世子爺小心,莫流暄嘴角一絲譏諷的笑,“世子爺,我算是哪門子世子爺,我連自己親爹親孃是誰都沒弄明白,你去把我包袱收拾一番,這王府已經沒我容身之地了,還不快去!”
莫流暄一個酒嗝打著,瞅著滿臉陰沉的寧王妃,就那麼靠在大石獅子上,“寧王妃是來接冰嫻走的吧,你等著,回頭我就把休書給你送去。”
寧王妃聽得額頭直突突,一口銀牙沒差點咬碎,怒罵四下看好戲的下人,“都是死人啊,沒看見他醉了嗎,把他給我拖進去。”說完,提起裙襬就往王府裡走。
永昌候被請去四老爺府上了,寧王妃進去了,總算是沒人阻礙了,馬車架了起來,馬車上,宛清看著莫流宸,“相公,我們都走了,王府的喪事誰照應?”
莫流宸瞅著宛清,眉頭微蹙了一下,“照應什麼,一個假的,一個該死的,還給她們她們風光大葬不成,才動胎氣還操那麼多閒心,真是一點記性不長,這些事自有父王安排。”
宛清聽得不再說什麼,她不是覺得王爺糊塗透頂,急著王妃的事把王府的爛攤子丟給他們嗎,看來方才在院子裡王爺氣的就是這事呢,他急著出門找王妃,王府丟給他,他肯定以去半月坊幫她養胎為由拒絕了,順帶譏諷一下要不是他也不會鬧得母妃離家出走,王爺稍稍精明一點王府也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得事,想把這麼些事丟給他,他只有兩個字:沒門。
沒門還好說,估計連窗戶都沒有,難怪王爺會抓狂了,他不去找王妃沒關係,王妃有他派人保護著,把王府收拾乾淨了他還要去找鐵匣子,母妃心情原就差,只怕見著他更差,宛清想著要不是王爺胳膊受傷提不起力,某人絕對是自己找打,成心的氣王爺啊,讓他擔驚受怕,王妃原就不搭理他了,再一來,估計瞅都不想多瞅他一眼了,還不敢把王妃寶貝兒子怎麼樣,萬一回頭告小狀,他連地板都沒的睡了。
宛清覷著他,咕嚕鼓嘴,莫流宸眼睛輕顫,真是拿她沒轍,“想問什麼就問。”
宛清眼角閃過一絲笑意,“咯,這可是是你讓我說的,別又怪我多管閒事。”
莫流宸啞然,這小女人記上了,她那麼看著他,欲言又止,會憋死他的,莫流宸靠在車身上,“娘子看著為夫半晌就想跟為夫說的就是這句,為夫已經知道了,不嫌你多管閒事。”
宛清氣的咬牙啊,難怪王爺會被氣的直瞪他了,就該瞪,“回頭父王報復你,我會在一旁拍手叫好的。”
說著,宛清瞥頭不看他,胸脯劇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