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來找我算賬的。”
莫流宸覷著宛清,上上下下的瞅著,宛清眉頭蹙著,疑惑的隨著他的目光瞅自己,覺得沒什麼異樣,不解的問道,“相公,你看什麼呢?”
莫流宸收回打量的視線和宛清正對上,半晌,才來一句,“父王的一等兒媳啊,誇都來不及怎麼會提刀來見呢,娘子,你有什麼治嘔心想吐的藥都裝上一點吧,還有什麼想跟父王說的,為夫也可以幫你把話帶到。”
宛清聽得直拿冒著星星點點流火的眼睛去白他,她跟王爺有什麼話說,拾掇她和王爺對罵嗎,她敢罵嗎,她有那膽子嗎,成心的毀她形象差不多,這回信寫的還算隱晦,她要敢反駁,回頭王爺見她瞪眼怎麼辦,宛清橫了他一眼,那邊梳雲走過來,宛清問道,“藥室裡可有治療噁心想吐的藥?”
梳雲撓了下額頭,藥室裡有沒有治療噁心想吐的藥她不記得了,藥室由竹雲負責打理,她負責香室的事宜,可是她疑惑呢,梳雲瞅著宛清,“少奶奶想吐嗎,懷了身子的人最好不要吃藥,奴婢去給您拿酸果去,那個比藥管用。”
說完,梳雲轉身噔噔噔的就下了樓梯,連宛清吐半個字的機會都沒給,宛清嘴張在那裡,想吐的不是她是王妃啊,你能把酸果給王妃送去嗎?
宛清回頭瞅著莫流宸,莫流宸看著宛清,這丫鬟聽風就是雨,宛清腦子卻是突然一閃,嘴角咧了又咧,“相公,不知道該不該恭喜你?”
莫流宸疑惑的蹙了眉頭,不知道宛清突然來這麼一句什麼意思,正想問呢,就聽宛清笑道,“或許母妃也是懷了身孕呢。”
宛清說完,然後扭著眉頭算日子,上回聽玉苓說王爺醉酒強要了王妃,那已經快是兩個月前的事了,這個時候吐完全可能啊,宛清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大,或許王妃自己也知道呢,正因為如此,才想著出去散散心,王府糟心的事多,又逢著沈側妃死了,這些晦氣的事對古人來說很忌諱的,紅白喜事相沖嘛,再者,那孩子是王爺強要才有的,想著那日王妃的哭泣,對這個孩子抱著什麼心態,宛清還真不敢說,不過依著王妃待她相公的寶貝程度來看,這個孩子肯定會留下的,只是不想看見王爺罷了,觸景傷情,所以才出去散散心,只是沒料到王爺帶傷就追去了。
再說了,王妃要是整天莫名其妙的吐,哪會不去看大夫的,就是玉苓也會給她送訊息來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王妃對她下了封口令,這症狀屬於正常情況,王妃早生過兒子,這事有經驗,注意什麼用不到大夫教她,就是她懷了身孕時,王妃還囑咐了她好些要注意的地方,所以王爺要給她找大夫,王妃死命的不讓,也許跟她的想法有那麼一絲的相似,好不容易出趟門啊,可不能這麼早就回來了,宛清想著,一錘定音,“母妃肯定是懷了身孕了!”
莫流宸聽得怔住,有些不敢置信,“要是不是呢?”
宛清扭著眉頭看著他,“那你說母妃為什麼吐成那樣還不去看大夫,母妃不要命了?”
莫流宸妖冶的鳳眸看著宛清,宛清以為他會說出什麼王妃暈車之類的理由,結果人家來了這麼一句,“母妃肯定是懷了身孕了。”
宛清無力了,早就該信她的嘛,在治病救人這一方面怎麼能出錯呢,那邊梳雲噔噔噔的端著酸果上來了,三步並兩步的就端在了宛清跟前,宛清心情大好拾起果子就塞嘴裡,一旁莫流宸看著牙齒都泛酸,吩咐梳雲道,“把這酸果裝一些,讓阿灼差人送去給王爺。”
梳雲怔了兩秒,等宛清回頭瞅著她,梳雲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的問了一句,“酸果?”
宛清點點頭,笑道,“每一樣都裝上一些,讓人快些送去。”
梳雲確定是酸果無疑了,扭著眉頭下去了,心裡那個疑惑啊,沒聽說王爺愛吃酸果啊,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王爺想吃可以自己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