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釋然,御書房裡,右相和安公公還在苦勸皇上,右相勸道,“皇上,宮裡的花燈會還比不上宮外的不成,您出去逛花燈太危險了。”
這邊右相勸皇上,那邊溫貴妃端了燕窩粥來給皇上吃,聽了便道,“宮裡的花燈會年年都一個樣,瞧了幾十年了,早煩膩了,對於皇上出宮一事,右相多慮了,朗朗乾坤,天子腳下,誰還敢對皇上怎樣不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右相還是苦勸,皇上扭著眉頭看著右相,“朕長的就那麼遭人記恨,讓人逮著機會就下手?朕會那麼倒黴?”
右相聽得嘴角輕抽,連著搖頭,就算是真的也得搖頭啊,皇上瞪了他一眼,正要揮手說此事已定,無需再勸,外面,王爺龍行虎步的進來了,“皇上旁的時候出宮,臣不知道會不會倒黴,但是花燈會,臣可還記得呢,第一次逛花燈,皇上的荷包被人給偷了,第二次被人踩了腳,第三次……。”
皇上聽得臉都青了,“錦親王,你夠了!朕總共才逛過兩次花燈,哪來的第三次?!”
王爺面不改色,“一而再再而三,這話可不是臣說的,不就是一個花燈會,少看一次怎麼了,萬一你出點什麼事,太子可都還沒立呢,你這是置大御的安危於不顧。”
溫貴妃聽得眉頭扭緊,“逛逛花燈會而已,沒錦親王說的那麼嚴重吧?”
王爺看著溫貴妃,眉頭扭了下,“是你慫恿皇上出宮的?”
溫貴妃聽著慫恿兩個字,臉都青了,扭著手裡的帕子,“王爺嚴重了,皇上是天子,豈是昏君容人隨意就能慫恿。”
皇子坐在那裡,瞧著王爺,最後來了一句,“朕若真出點什麼事,這立太子一事就全交給錦親王你做主了,你立誰朕都沒意見。”
右相聽得睜大了眼睛,溫貴妃蹙了眉頭,王爺直白皇上,“交給臣做主,你就不怕臣偏心把太子之位給宸兒了?”
皇上端起茶啜著,“你要是捨得讓宸兒給朕做兒子,朕有何捨不得一個太子之位的。”
王爺沉著臉,呲道,“你做夢!一個太子之位就想換我兒子?!”
皇上拿眼睛瞪著王爺,有些不耐煩,“得了得了,你還是回家抱你的寶貝郡主去吧,每回有點好心情就全被你給攪合了,朕欠你什麼了不成,出宮逛花燈會一事朕意已決,都別再勸了。”
王爺也沒再勸了,“你去可以,只是宮裡頭那群侍衛太靠不住了,臣派兩個暗衛跟著保護你吧。”
皇上擺擺手,“不必了,朕布衣暗訪。”
皇上拒絕了,王爺也就沒再堅持了,轉身出了御書房,右相去處理自己的朝務了,溫貴妃伺候皇上吃燕窩粥,忍不住問皇上,“錦親王在朝中威望慎重,宸兒更是戰功赫赫,皇上真不擔心王爺之前所言並非戲言?”
皇上笑著,“愛妃也認為朕此行有危險?錦親王府不但顯赫還自由,比皇位來的舒坦多了,他看不上皇位的,宸兒真繼承了太子之位,錦親王的位置誰來繼承?他現在最得瑟的就是有個絕無僅有的好兒子,會願意拱手讓給朕才怪呢!”
皇上信任王爺,溫貴妃也無話可說,皇上吃完,溫貴妃就拎著食盒出了御書房,溫貴妃走了沒一刻鐘,王爺又返回御書房,蹙著眉頭看著皇上,“你到底想做什麼?”
皇上看著王爺,“朕說的是真的,雖然朕經常氣的想殺了你,可在朝中最信任的還是你。”
王爺聽了面色沒多大的起伏,他可以說他也有想殺了皇上瀉火的想法嗎,上前,王爺把一碧玉竹型吊墜擱在龍案上,“明日臣也逛花燈,皇上要是有事可以找臣。”
皇上瞅著碧玉吊墜,眉頭隴起,大怒,“你自己去逛,還阻攔朕?你這是顯擺你的自由還是覺得朕會比你更倒黴?!”
“一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