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雲連著點頭,心底總算是鬆了口氣,她知道少奶奶不是個狠心的人,不會真不要南兒的,但是次數多了,肯定不會再留她的,少奶奶說的對,做人就該敢作敢當,少奶奶沒有責怪南兒不該踩人,怪的是她被發現就想著逃,不然也不會撞到城吟郡主,南兒完全可以面對面的對著綠兒的,是她先責怪少爺在前的。
宛清放下手裡的茶盞,“明天去外面瞧瞧,花燈是怎麼做的,我要親自做幾個花燈。”
梳雲點頭記下,然後道,“少奶奶,明兒奴婢出去要不要順帶打聽一下國公府兩位少爺打架的事?”
宛清眉頭輕蹙了下,不想多管閒事,可想到靜宜郡主和大太太,宛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想知道到底是因為何事,更讓宛清好奇的是國公夫人會不會不辨對錯就偏心。
第二天,梳雲一早就出去了,臨近中午的時候才回來,因為要學習制花燈,她怕記漏了,所以把冬兒帶了一塊兒出去,然後搬了好些竹篾和糊燈籠用的紙回來,把東西擱地上,梳雲就去了內屋,宛清在繡荷包,抬眸看了梳雲一眼,隨口問道,“國公夫人又偏心了?”
梳雲點點頭,最後又搖搖頭,“國公夫人是偏心了,只是沒能罰成。”
宛清嘴角弧起,君瑤現在是衡郡王妃了,按理國公夫人見了她也是要笑臉相迎的,只是長輩,就沒那麼多的禮了,但是她要是想維護溫君帆,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頂得住二太太的訓斥就可以了,那邊梳雲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溫君帆和溫君琛打架是因為一幅畫,說白了,就是當初賞蓮宴上靜宜郡主畫給他的那幅,昨天,宴會參加到一半,溫君嬡和昌平候之女箐黎就去逛街挑首飾,箐黎是有意與國公府結親的,跟溫君嬡又是閨中好友,就想去瞧瞧極有可能成為自己未來夫君的人,其實親事還沒有定下來,還有回緩的餘地,她心裡有些擔心,想多看看再做決定,這不就跟溫君嬡去了國公府,這些大家閨秀去誰府上做客,理由是要多少有多少,有瞧繡樣的,有欣賞花的,箐黎看了溫君嬡做的畫,就隨口提出來溫大少爺的畫如何。
溫君嬡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對他沒怎麼關注過,不過看箐黎這麼上心,便提出去他書房瞧瞧,溫君帆的書房沒那麼重要,所以沒人在外面守著,兩人推門就進去了,在屋子裡欣賞著,這不就瞧到靜宜郡主畫的那幅畫了,雖然只是寥寥幾筆,可意境很高,箐黎問這是不是溫君帆的手筆,溫君嬡也是瞧過溫君帆的畫的,要沉穩的多,但是畫成這樣也不是不可能,當下說是,再看只有畫還沒題字,便拿筆沾墨給箐黎,讓她提兩句詩擱上面,讓她大哥瞧瞧她的文采。
箐黎扭捏了兩下,接了筆,寫了兩句詩,才寫完呢,那邊溫君帆進來了,瞧見溫君嬡在他書房,也沒太大的詫異,以前她要什麼書都會自己來取,他拒絕過一次,最後被國公夫人數落了兩句,也就由著她了,但是她還是很少來的,一個月來一次已經很難得了,溫君帆以為她在找書,轉身就要走,溫君嬡卻是將他喊住了,箐黎極有可能會嫁給他,那就是她未來的嫂子了,現在大房和二房鬧得不可開交,要是箐黎將來能站在他們那邊,那就等同是在溫君帆身邊安插了一個眼線,就是幫著說說好話也成啊,這會兒瞧箐黎看見溫君帆進來,目光有些躲閃,就有了三分討好之意,她也是姑娘,知道箐黎那點小心思,想看不敢看,是害羞。
溫君嬡將溫君帆給喊住,讓他看看箐黎的詩做的如何,溫君帆心裡不樂意,可溫君嬡笑臉相對,他也不好擺臉色,不然回頭挨罰的是他,這不,走過去了,一看箐黎在那幅畫上題字,溫君帆臉當即沉了下來,冷的慎人,嚇的溫君嬡直說,就算寫的不夠好,也別這麼嚇人,溫君帆訓斥了她兩句,說她看書可以,但不應該隨意碰他的字畫,這話說的可不止溫君嬡一個人了,題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