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氣死了,還想奴役他,他沒動手揍他已經算脾氣不錯了,王爺憋著一肚子火氣看著皇上,無視他一臉青黑,“立太子一事如何處理?他腿傷要不了三五日就能好,你什麼時候回宮?”
皇上靠在大迎枕上,屋子的丫鬟就玉苓一個忙前忙後的伺候著,外面是兩個暗衛把門,皇上神色莫名,只是時不時的有那麼一瞬陰冷,半晌,皇上張口了,“既是走到這一步了,朕就多在你這兒住兩日,朕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朕寵了她二十年,到頭來她竟然要殺朕,朕哪裡對不住她了?!”
王爺不知道怎麼回答皇上,只在心裡輕嘆一聲,曾經在他心裡,她曾是多麼溫婉一個人,今時今日的手段都令他毛骨悚然,是她本性如此還是後宮生活改變了她,那邊玉苓倒了杯新茶過來,王爺接過,還是之前那個問題,“立太子一事如何處理?”
皇上瞥頭看著王爺,稍蹙了下眉頭,“朕之前說過,朕要是有個萬一,這太子你來立,這話右相和安公公都能作證,你就代朕立二皇子為太子,朕金口玉言,朕倒想看看她會怎麼辦!”
王爺輕嘆了一口氣,“你別提安公公了,昨兒要不是我趕去及時,他都能被活活打死了。”
皇上聽得一鄂,臉上頓時風雲密佈,王爺繼續嘆道,“他昨兒陪你出宮,自己半道肚子不適把你和溫貴妃跟丟了,不然以他的武功還能護不住你和溫貴妃,這失職之罪,皇上要懲治他,誰會幫著求情?這會兒他已經只剩半條命了,能不能捱過去都不知道。”
宛清站在門外聽著,忍不住抬眼望天花板,安公公人不錯,想不到他還有武功,也是,皇上身邊的人怎麼能簡單了呢,只怕這肚子不適也是溫貴妃刻意為之的,她要是想在安公公吃食裡擱點什麼那還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安公公半道有事,才會讓她和皇上遭到行刺,安公公就是她的替死鬼,分散人們的注意力,宛清鬱悶,怎麼就沒人懷疑皇宮裡那個皇上是假冒的呢?
宛清懷疑了片刻,就打消了這個疑慮,好好的誰腦子壞了去懷疑皇上是假的,皇上腿受傷了,也不能招妃嬪臨幸,一般的吃食,御書房都是按照皇上的喜好做了送去的,溫貴妃和皇上朝夕相處了二十年,只怕皇上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是她求皇上出宮才連累皇上受傷,這起居照顧的事自然由她包攬了,外人就更不容易發現了吧?
皇上受傷,把怒氣撒在王爺頭上,就因為王爺多勸了他兩句,話不夠中聽,便把批閱奏摺的事交給了王爺處置,王爺要是擱在平時肯定不會答應的,可他是假冒的,國家大事讓他處理,王爺還真是擔心,這不就接受了,宛清猜王爺願意接受皇上的奴役應該在溫貴妃意料之外吧?依著王爺之前的性子,十有八九是不會接受的。
現在更是波折再起了,真皇上讓王爺代他立二皇子為太子,這不是成心的逼溫貴妃露出本來面目嗎?這是把王爺和二皇子都算計進去了呢,不過,老實說,宛清還真的挺期待王爺拿著擬好的立二皇子為太子的聖旨進宮讓皇上蓋玉璽那一幕,絕對對溫貴妃是致命打擊,朝廷上,七皇子的擁護者不少,可主張立二皇子為太子的也不少,至少太后就不會允許了。
屋子裡沒有說話聲,宛清輕聲扣門,王爺一聲進來,宛清才推門進去,親自端的藥碗到皇上跟前,一旁還有蜜餞,皇上瞅著烏悽麻黑的藥眉頭就扭了,但也沒說不喝,喝完了藥吃了兩顆蜜餞,突然想到什麼,眼睛瞪著王爺,“昨天那麼嘔心的東西你當真放朕身體裡了?”
王爺嗯哼了一聲,宛清瞅著皇上手上一層雞皮疙瘩飛起,額頭有青筋,忍著痛苦要去檢查傷口,那邊王爺眉頭扭緊,“你真是養尊處優習慣了,哪個下地的百姓沒被水蛭吸過血,也沒哪個有你這麼膽小的,別看了,早不在你身體裡了。”
皇上臉微微窘,但皇上嘛,錯了也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