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惹惱了來人,人家掉頭就走怎麼辦?
恆老王爺親自領著宛清去莫一衡的住處,恆老王妃就在院門口迎接,宛清覺得恆王府很是寶貝這個獨苗,待客之道很好,如此家長教出來的孫兒稟性錯不了,宛清挑眉瞅了眼君瑤,君瑤有些心不在焉,手裡的帕子都是扭的,宛清知道她現在才是真激動了,一會兒要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她未來的夫君了,不激動就不正常了。
宛清進了莫一衡的內屋,由遠及近,藥味越來越濃烈,宛清揉了下鼻子,這藥味……這衡郡王怕是喝成藥罐子了,宛清邁步珠簾進去,那邊丫鬟正苦心的侍藥呢,“郡王爺,您把這藥喝了吧。”
衡郡王依靠在大迎枕上,有氣無力的擺手,“不喝,拿走,去將祖母請來,我有話說。”
老王妃一聽寶貝孫兒有話說,忙由著丫鬟扶著走過去,“衡兒,祖母在呢,有什麼話你就告訴祖母。”
莫一衡握著老王妃的手,“祖母,孫兒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你退了國公府的親吧,孫兒這破落的身子如何敢連累人家姑娘,孫兒就是去了,也不會安心。”
老王妃心疼的道,“國公府都定了日子了,你又何必……。”
莫一衡打斷老王妃,“祖母要是不應,孫兒今兒就去。”
宛清站在一旁聽著,心裡贊贊點頭,品性真的很不錯,值得一嫁,宛清扭頭看著君瑤,輕咳了下嗓子,“你覺得衡郡王如何?相貌和品性可都上乘?”
君瑤被問的臉微微一紅,頭抵著,不答話了,宛清眼睛一橫,“不說,我今兒可不救人。”
君瑤有些想跳腳,那邊老王爺卻是眉頭緊蹙,不知道宛清為什麼會這麼問,讓個小廝評判衡兒相貌和品性,不知道是何意,老王爺細細打量了君瑤兩眼,那眉眼,那神情,不是個姑娘家麼,老王爺想著眉頭更蹙了,宛清卻是不依不饒,“我數三下,不說話,我可回去了。”
君瑤抿著小嘴,臉大紅了,宛清在那裡數一二,君瑤忙點頭,出口的話才叫惜字如金呢,兩個字,“上乘。”
宛清都被她打敗了,她現在可是個丫鬟,丫鬟談論郡王爺的容貌還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扭捏什麼,說好話都不會,宛清忍不住搖了搖頭,走上前,看著莫一衡,蹙眉道,“沒退親,你去了,只會給人家姑娘留下一個剋夫之名,你就對得起人家姑娘了?去了底下,就心安了?要想對得起人家,就好好的活著,把人家擱在手心裡疼。”
恆老王爺走過來,示意丫鬟扶老王妃起來給宛清挪地兒,宛清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下了,對莫一衡道,“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脈。”
莫一衡估計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硬氣的大夫,以往來給他瞧病的大夫都先給他行禮,恭謹客氣的不行,可不像宛清這麼隨意的,莫一衡把眼睛瞥向老王爺,老王爺忙道,“這是半月公子特地派來給你瞧病的,快讓大夫給你把脈。”
莫一衡把手伸出來,宛清三指搭脈,細細診斷起來,宛清在大太太那裡得知了一些,衡郡王是小時候被蛇咬過,蛇毒難清,所以才會久臥病榻,宛清把了好一會兒才收回手,莫一衡只是體質特殊了些,像某些人對青黴素過敏一樣,他可能對治療蛇毒的藥物過敏,才會這樣,只要把他體內殘餘的蛇毒去除,再把過敏治好也就差不多,話所說的輕巧,可治療起來還真不是一件易事,就比如這蛇毒吧,畢竟在體內養了那麼多年,身體各處都在,一般的藥物又不能用,只能有藥浴蒸,把毒液透過面板蒸發出來,而且一次只能透露一點點,至少要十次以上才成,宛清沒有那麼多次機會大駕光臨恆老王府,宛清扭眉,那邊恆老王妃心都提出來了,以往的大夫都是露出這樣的表情,然後提起藥箱子就跑,若是半月坊的大夫都無法救治,那衡兒只怕真的無望了。
老王爺卻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