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腰肢上前,風情萬種的伸出玉臂要挽著王爺的手臂,王爺把眼睛一橫,宛清就看到她身子僵硬了一下,不著痕跡的福身行禮。
王爺卻是雙眼注視著王妃,王妃目光冷冷的,規矩的行了禮,宛清明顯覺得王爺的眼睛黯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向老夫人請了安,就落了座,平靜中露著詭異。
他才坐下,那邊就有丫鬟奉了茶上來,王爺端起茶,只拿杯蓋撥了一下茶沫子,就抬眸看向王妃,問道,“有什麼事僵持不下?”
王妃美麗的眸裡有哀色,抬眸瞬間斂去,冷冷回道,“老夫人提議給宸兒再娶一房平妻回來,臣妾不同意。”
老夫人一聽,臉色又沉了三分,王爺聽了王妃的話把目光投向老夫人,詢問之意顯然,老夫人皺了眉頭,冷著臉不語,那邊二太太便替她開口了,“老夫人也是好意,劉醫正剛查出宛清有不足之症,三兩年之內怕是難懷上,老夫人一直盼著有重孫兒繞膝玩樂,便由此提議。”
這完全是好意啊,王爺看著王妃,不知道她為何拒絕,王妃卻是不語,她該說的已經說了,王爺便把目光投向莫流宸,莫流宸還是旁若無人的玩他自己的碧玉珠。
那還是他小時候,父親尋來給他玩的,後來被他專門用來砸人了,他從未見他離過身,就好似爭執和冷眼從未離開過他一般,王爺想著心裡就有了兩分疼惜和懊悔,當初若不是他一意孤行,他也不會落的個腿殘的下場,說到底,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不然依著宸兒的天人之姿,就是娶個公主也是可以的,也不至於今兒為了娶個庶女而爭執不休。
王爺走到莫流宸跟前,撫著他的頭輕聲道,“既是給宸兒娶親,當宸兒自己滿意才好,告訴爹爹,你願意麼?”
爹爹?莫流宸嘴角劃過一絲苦澀,有六年了吧,這個詞從未再他耳邊出現過了,竟是那麼的陌生,莫流宸不搭理他,推著輪椅走到宛清跟前。
那抹苦澀宛清自然是捕捉到了,她現在是愈發的好奇,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王妃和莫流宸對王爺的態度都淡淡的,就算愛理不理王爺也不氣,眼底只有渴望、期待和失望之色。
宛清正神遊著,那邊莫流宸卻是開始瞪眼了,事情都發展到這般境地了,她怎麼還不說話啊,她這又是神遊到哪兒去了,這丫頭每天都要神遊一會兒呢,莫流宸咬牙,伸手就去揪宛清的鼻子。
那邊老夫人也看不下去了,臉色沉的似墨了,出聲道,“王爺,你看……。”
老夫人話還未說完,門口又有一丫鬟打了簾子進來道,“顏容公主差了人來。”
一屋子的人都睜大了眼睛,顏容公主怎麼會差人來呢,但還是讓方媽媽出去相迎,見來的是珊瑚就更詫異了,她們都是有誥命在身的,哪個沒進過宮,自然認得珊瑚了,這珊瑚可是顏容公主身邊最體面的丫鬟了,她來定是有什麼要緊事。
珊瑚進了屋,先是給老夫人請了安,說了好些場面上的話,才把目光投向宛清,宛清這才記起來,上回給顏容公主制的舒痕膏怕是用完了,這段時間一忙,倒把這事給忘了,便訕訕的撓著額頭,那邊方媽媽忙給珊瑚引見,“這是王府的二少奶奶。”
珊瑚朝宛清福身道,“見過二少奶奶,上回您託端寧郡主送於公主的梅花香,公主很喜歡,今兒特命奴婢送上一份薄禮來。”
說著,親自從身後的小太監手裡接過一木箱子,說是木箱子,卻是不知鑲嵌了多少玉石,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宛清帶著好奇接過盒子。
接過才知道,這盒子看似輕巧,卻沉甸甸的,開啟一瞧,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小匣子裡放著鶯歌綠奇楠、筏沉、黃熟沉、棧香等若干塊巴掌大小的香木,散發出溫暖幽遠的清香。
沉香木因生長週期長成形不易而數量極少,這幾種香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