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去寧王府下納采禮去。”
宛清一聽,眼睛就凝了起來,她回門的日子是定下的,去下聘什麼時候去不成,非得和她的擠一塊兒,駁她的面子去奉承人家寧王府是吧,還未進府就高她一等了,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宛清不動聲色的站在那兒,就聽王妃開口道,“去寧王府提親也不必急在一時,若實在等不及,沈側妃可以自己先去。”
沈側妃一聽,又抬眼去看老夫人,竟拿起帕子就擦起了眼睛,嗚咽著聲音道,“暄兒早過了十八歲生辰了,不可再耽擱了,明兒下聘原是跟寧王府說好的,只是妾身身份不及姐姐尊貴,這王府也是姐姐當家作主,妾身不敢越距,妾身知道姐姐當年因為寧王妃沒有答應將冰嫻許給宸兒因此置了氣,可是,也不能因此就斷送了暄兒的一生啊。”
宛清聽了愕然睜大了眼睛,好複雜的關係啊,老夫人跟沈側妃明知道王妃不待見寧王府,還非得逼她們兩個去,只要王妃踏進寧王府,某種程度上就算是賠禮道歉了吧,宛清冷笑著看著莫流宸,都是這廝惹出來的,莫流宸只感覺後腦勺一陣淒涼,眼神很無辜,這真不關他事。
那邊方媽媽端了茶水遞給老夫人,老夫人輕啜了一口,嚴厲著眼神望著王妃,“你是當家主母,該有的氣度不能失了,冰嫻是郡主,宸兒雖是王府的嫡子,可腿多有不便,寧王妃不願意,那也是愛女心切,你也是做人家母親的,以己度人設身處地的為別人想一想吧,總歸還是做你兒媳,我如今也老了,想早日抱重孫子也不成麼,難不成還讓我親去寧王府下聘。”
這話說的,貌似她要抱孫子非得莫流暄不成,莫流宸就不是她孫兒了,宛清只感覺到他身上發出來一絲的悽愴之氣,宛清抬手搭在他肩上,輕輕的捏了捏,眼睛卻是緊緊的鎖著王妃,老夫人話裡話外可都擺明了,要是王妃不去,就是沒有當家主母的氣度,讓他抱不了重孫兒,就是不孝,還口口聲聲要王妃以己度人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考慮,她怎麼就不為別人設身處地的考慮考慮,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地球還是什麼球都繞著她轉呢。
更讓宛清氣的是,老夫人擺明是說莫流宸腿有疾配不上人家冰嫻郡主,寧王妃不願意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今寧王府還願意與錦親王府結親,那是人家大度,這簡直就是將王妃貶的一無是處啊。
逼著王妃去不算,還硬是要將她給扯上,老夫人根本就是為昨天的事生氣,給她來下馬威呢,宛清心底忍不住冷哼,王妃也是臉沉的嚇人,宛清見了忙道,“老夫人,母妃不是不願意去,只是明兒是孫媳回門的日子,孫媳不回門反而陪著母妃去寧王府給大哥提親,知道的是奉了老夫人您的命,不知道的還以為孫媳只顧著攀權勢沒把孃家放在心上,這提親下聘的日子也不知是誰定下的,明知會重了,還故意這麼做,根本就是給孫媳難堪,給錦親王府難堪。”
宛清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竄,老夫人和沈側妃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這日子是她們定下的,豈容她一個小輩置喙,那邊二太太見宛清如此笨嘴拙舌,心裡止不住冷笑,原以為這個二少奶奶是個聰慧的,沒想到如此笨拙,昨兒明白著告訴人家那是她故意設計的,今兒又沒眼色的惹到老夫人和沈側妃,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二太太笑道,“宸兒媳婦脾氣有些衝呢,也難怪她氣了,明兒是她回門的日子,卻要她去寧王府提親,也難為她了,只是下聘的日子早幾個月就說好了,不想你回門的日子與它重了,錦親王府素來重誠信,不去也不合適。”
當真這麼巧了,你幹嘛不買六合彩去,宛清無辜的眨著眼睛,一臉傻憨憨的模樣,“可為什麼一定要我去呢,早幾個月的時候應該也沒把我算上啊,我回我的門不礙著給大哥提親啊。”
說完,宛清眼睛狠狠的眨了兩下,驟然拔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