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味好濃啊,宛清故意憋了嘴,眼睛裡含了絲委屈的咕噥著,“不對他們笑難不成對他們哭啊,再說了,我離他們不近啊。”她可是站在他身後的呢,要說離的近的還是他好不。
說完,抬起一隻眼睛睃了他一眼,拿鼻子在他身上輕輕嗅了嗅,抬頭一本正經的道,“相公,你身上哪來的酸味兒,早上也沒見你吃醋啊。”說著,眼裡就露出一絲疑惑來,還有一絲的捉狹。
莫流宸被宛清弄的一怔,反應過來時連耳根都紅了,白晰的雙頰染上了兩片紅雲,美得讓人窒息,卻是故意板起臉來,自己也嗅了嗅,有模有樣的吩咐冷灼道,“回府,我要洗澡。”
宛清聽了,恨不得咬了自己舌頭才好,這妖孽最是愛乾淨了,自己幹嘛要提有醋味啊,現在好了,他小性子上來了,要回去洗澡了,那還回什麼門啊,宛清忙搖手改口道,“不酸,相公身上一點酸味也沒有,是我鼻子出問題了,肯定之前是被你給捏出毛病了。”
說著,拿手去碰碰鼻子,做出一副鼻子有問題苦大仇深的樣子來,竹雲梳雲在旁瞧著直掩嘴,少爺當真抓住少奶奶的軟肋了呢,嫁進王府這麼久,她們就沒見過少奶奶在少爺手裡佔過上風,當真是被少爺吃的死死的呢。
莫流宸聳了鼻子抬眼去瞅宛清,一副不大相信她的樣子,嗡聲問道,“當真不酸?”
“不酸,絕對不酸,”宛清連連搖頭,只差沒舉手發誓了,一雙眼睛巴巴的望著他,“相公,我們還是早些回門吧,再不回去,可就真晚了。”
莫流宸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妖豔的鳳眼閃亮如星,宛清如釋重負啊,好在樓道里沒什麼人,其餘的人都是跟他們一夥的,不怕丟臉,這臉早八代全丟他那裡了,回頭再一點點的額收回來吧,宛清想著,對這莫流宸的後腦勺一陣張牙舞爪,在他回頭之前,很利索的收回了手,很狗腿的笑著。
莫流宸眉頭微蹙,宛清那點小動作他豈會沒見著,倒影全在他身上呢,只是見宛清一下子就變回了小媳婦,他也忍不住笑了,一隻掩藏著利爪的貓呢,宛清見差點就被他發現了,心有慼慼,忙跟在他身後下了樓,上了馬車。
冷灼趕了馬車去顧府,反正也只隔著三條街,近的很,只是出絕味齋的時候,街道上人有些多,又不能像來時那般縱馬狂奔,就費了些時間,好在出了這條道,就快了,兩刻鐘不到就到了。
顧府外守門子的僕人見是錦親王府的馬車來了,忙進去稟報,沒多久,白大總管就迎了出來,一臉的欣喜,只差眼裡閃出淚花來了,“三姑奶奶,三姑爺,可算是來了,老太太三姨娘可想您了,這不都使了人來好幾回了,您和姑爺能一起回來,老太太怕是要高興壞了。”宛清聽了心裡舒坦,有些後悔沒早點回來了。
冷灼把莫流宸抱了下來,那邊就有個小廝推了輪椅過來,白總管看著輪椅裡的三姑爺又是驚豔又是心酸,好好的三姑娘卻是嫁了個殘腿的,聽說成親的第二日三姑爺的世子之位就被奪走了……老太爺,老太太也是常常的為此長吁短嘆呢。
老太太自是差了人去王府打探過的,聽王府的下人說三姑娘在王府裡並不怎麼受寵,還吃了不少的罪呢,可他瞧著三姑爺看三姑娘的眼神卻是不像,裡面有深情還有一絲的寵溺呢,怕是那些下人胡說的,害的三姨娘和老太太沒少抹眼淚。
再細細一想,就更覺得如此了,白大總管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掩在門口偷瞧的下人更是睜圓了眼睛透過門縫打探著,宛清嫁了後雖沒回過門子,但錦親王府一應的禮數卻是更齊全,就是回門禮也是加了倍送過來的,原以為三姑娘在王府吃的開,可隨後那些她不大受寵的流言卻是漫天飛的傳了開去,那些下人更是好奇三姑娘回門時是不是也沒人陪著,又或是哪天像大姑娘那般哭著喊著的回來求助,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