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腰間掏出來一個小瓶子,倒出藥來就幫梳雲抹上,這是上回她磕傷了胳膊時少奶奶給她的,祛瘀效果很好,抹上去清清冷冷的,一會兒就消腫了,因為瓶子小,所以她就隨身帶著了。
莫流宸推了輪椅走過來,目光冷冷的瞧著顧宛芸,這個女人他忍她很久了,只會欺負她娘子,現在連她娘子寶貝的丫鬟也敢動手,還打掉他娘子的香。
越想越是來氣,梳雲見莫流宸氣的捏緊了手裡的碧玉珠,心下擔憂他怕是要那珠子砸人,可不能啊,她不過是捱了一巴掌,有少奶奶的藥在,不過一兩日就消了腫,可是要當真打了大姑娘或是大姑爺,回頭大夫人還不定怎麼看他,怎麼欺負少奶奶呢,忙道,“奴婢不礙事,少奶奶要等急了,我們快走吧。”
說著,推攘著冷灼去推莫流宸走,冷灼知道梳雲的擔憂,只得照做了,竹雲卻是暗拉了一下梳雲,指了指梳雲的腰間,梳雲眼睛眨巴了一下,隨即朝她俏皮的一笑,點點頭。
看冷灼推了莫流宸走,梳雲蹲在去把碎了的碎片收拾好,就走了。
莫流宸沉了臉到老太太院子,宛清見他去了這麼久,已經忍不住要出來尋他了,才走到院子就見他黑沉了臉,不由的心一緊,隱隱有不安的感覺,正要問,就見梳雲低著頭由竹雲扶著走進來,竹雲臉色也不大好,宛清忙走近一看,就見梳雲臉有些紅腫,還有一抹淡淡的藥味。
不由的沉了臉,“誰打的?”
竹雲抿了唇,道,“是大姑奶奶打的,先前大姑爺攔著奴婢們的路不讓走,還說要向您要了梳雲去給他做小妾,大姑奶奶問也不問就認定是梳雲勾引了大姑爺,狠狠的打了梳雲一巴掌,還把您的梅花香罐子打破了。”
宛清聽的,從心底裡冒出來一股氣憤,冷雲楓是什麼樣人,顧宛芸她不知道嗎,難道出了錯就該梳雲承受,今兒一天她沒少受她的氣,她都快忍無可忍了,就那樣的渾人也想娶梳雲,宛清拍了拍梳雲的肩膀道,“我說話的算數,除非你們自願,沒人能逼迫你們出嫁,沒有八抬大轎正妻之位,誰也別想娶你們走。”
竹雲梳雲南兒北兒幾個聽的鼻子酸酸的,心裡更是軟成一潭水,她們做奴婢的婚事還不是由著主子發配,就是將她們打發給了叫花子她們也沒有哼半句的權利,少奶奶卻是讓她們自己擇夫,還要八抬大轎正妻之位,這可是她們做夢都沒敢想的事啊,忙抽噎著鼻子道,“奴婢一切全由少奶奶做主。”
那邊宛芸走進來就聽到宛清這段話,忍不住哼道,“當真識不清自己的身份呢,一個小丫鬟還妄想八抬大轎正妻之位,當真……。”話還沒說完,就忍不住抓起了臉,好癢啊。
宛清瞧她的臉,鼻子輕輕一嗅,眉毛就挑了起來,眼裡就帶了絲笑意,卻是故作驚訝的道,“大姐這是怎麼了,臉好好的怎麼漸漸的腫了起來呢,哎呀,得快去請大夫來,大姐這樣子怕是要變豬頭了。”
說完,抿了唇連連往後退,她配的藥效果如何,她最清楚了,不出一分鐘,一準豬頭臉。
想著,向梳雲頭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這豬頭藥粉她只制了一點點,被梳雲全要了去,果然是她教出來的,好樣的,豈能被人白白欺負了去,讓她顧宛芸逞能去,看她這副樣子還怎麼在她們面前晃盪。
聽見宛清說她變豬頭的話,顧宛芸氣的火氣直冒,可臉一直癢著,也漸漸的在變大,自己又瞧不見,當真有些怕變豬頭。
梳雲卻是很好心的,從小荷包裡掏出來一個銅鏡給顧宛芸瞧瞧,顧宛芸一見之下,驚恐著眼睛把銅鏡扔的遠遠的,喃喃道,“不是我,那不是我,我不要變豬頭,我不要……快去給我找大夫!”
大夫人在屋子裡聽到宛芸的嚎叫聲,心一驚,馬忙奔了出來,乍一看,沒都瞧見誰是她的寶貝女兒,見宛芸哭著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