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概已經死了。
“的確,不過,犬夜叉能夠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恢復的慢一些沒什麼。”彌勒正在給犬夜叉換藥,輕手輕腳的纏上繃帶,微微向前探一眼,望著前面發呆的犬夜叉看上去相當沮喪,金色閃耀的眸子都黯淡不少,失去光彩。彌勒嘆一口氣,“被自己的招數打中差點死掉,犬夜叉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看,耳朵都耷拉下來了!”示意一下犬夜叉頭頂兩隻白色的犬耳,沒精打采的蔫下來。
“真的。”戈薇目光飄到犬夜叉的耳朵上,看起來分外可愛討喜的白色犬耳可憐兮兮的垂下,很沮喪的樣子,犬夜叉難得擺出沉穩冷靜的表情卻被耳朵出賣了真實情緒。
傷勢已經痊癒的珊瑚一言不發的坐著,目光落在花曉葵身上,眸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似乎陷入了沉思。
雲母注意到珊瑚的神情,柔軟的搖擺了一下蓬鬆的尾巴,發出一聲可愛的叫聲。“喵……”
珊瑚摸摸雲母毛茸茸的腦袋,可愛的雙尾貓不禁舒服的閉上眼睛,撒嬌的用腦袋蹭了蹭珊瑚的掌心。
“怎麼了珊瑚,一臉沉思的表情?”注意到異動,戈薇注意力轉移過來。
“那個時候……”彷彿終於思考出結果,珊瑚眼睛盯住花曉葵,目光中流露出不容逃避拒絕的執著,似乎是在質問也好像只是發出疑問,因為與現在的某種切身聯絡,語氣如繃緊的弓弦一般。“那個時候為什麼要救鬼蜘蛛?”
看珊瑚醞釀了很久問出這麼一個問題,花曉葵愣了一下,隨即很快恢復過來,抓一片薯片丟到嘴裡。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自認對得起良心,即使被珊瑚用這樣的目光注視也絲毫不心虛。
“那還用說嗎,我看見了被火燒成重傷還被從懸崖上丟下來摔碎腿骨整個人面目全非的鬼蜘蛛,即使這樣他還是頑強的活著,於心不忍。做不到當成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發生的轉身離開,如果那個時候見死不救,我以後只怕都會陷入良心的譴責當中。鬼蜘蛛是我第一個接觸到的瀕臨死亡的人,印象自然非常深刻。就算時間倒退再一次遇見他,我大概還是會那麼做,那個時候的我跟現在可不一樣,成長生活的環境和平安穩,我看見媽媽殺魚都會看不下去的跑開,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那個時候她不是對以後可能會發生的事一無所知,相反,記憶沒有模糊比現在要清楚許多,但她還是選擇了救人。救或不救是一個問題,現實的衝擊和虛幻的認知存在很大的矛盾。
“這種感覺戈薇大概會比較能理解,你是她的同伴,收集四魂之玉的路途上對她的性格應該有些瞭解,時代相近行事風格應該會不自覺流露出一些相似的痕跡,因為認知理念思想相近,這些就是驅動人的軟體。”
“戈薇大人的話……”彌勒露出瞭解的神情,“如果有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倒在前面,瀕臨死亡,就算知道面前的人是罪大惡極的壞人大概也會出手幫助吧!”
“戈薇是個心胸寬廣的好女人嘛!”七寶故作深沉的抱胸,蓬鬆的狐狸尾巴晃了晃。用眼角偷看了一下花曉葵,小狐狸糾結了,這樣一來這個女人不也就是個心胸寬廣的好女人了嗎?
可不是嗎,鋼牙的行徑跟強盜沒什麼區別,三光政策殺光搶光只差燒光,戈薇親眼見識到了那慘絕人寰的場景卻能拋到腦後,那樂天派的精神絕對是萬里挑一,神經粗的堪比電線杆。可以說是優點也可以說是缺點,和某個故事裡主人公把朋友幫助自己的事寫在石頭上把朋友跟自己鬧矛盾弄得很不愉快的事寫在沙地上異曲同工,不會捉著曾經的不愉快死揪著不放,換個角度就是護短。
花曉葵抓一片薯片丟嘴裡,不是她挖苦挑刺,實在是隻能拿出這麼一個例子做說明。
“就算一開始是因為這樣,為什麼知道鬼蜘蛛是盜賊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