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將園藝師之剪轉換成園藝師之壺,壺內盛滿清澈的泉水,雨水一樣從噴頭湧出,淅淅瀝瀝,滲透樹體,滋潤心靈之樹每一處修復受損的部位,被勒的悽慘的樹幹表面逐漸光滑長成新的樹皮,樹梢上原本蔫耷耷的葉子也開始精神起來,還抽出了不少小小的嫩芽。壺內的泉水已經全部用完,經過搶救心靈之樹的狀態已經好多了,只要奈落再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就沒事了。
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還沒搶救好多久,心靈之樹就受到了一記重擊,快的花曉葵只來得及閃開跳出攻擊範圍,地面都震動了,部分根鬚被扯出泥土暴露出來,差點被連根拔起,整棵樹都斜掉了。花曉葵轉頭正好看見罪魁禍首慢條斯理的將犯罪工具——無數觸鬚收回去,耳邊響起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仔細形容的話真沒法違心的用“雌雄莫辨”,玉之意識體沒有性別不能拿男女來要求它,但聲音的第一感覺就是不男不女的像太監。
“愚蠢的傢伙,憑你也想吞噬掉我的力量,真是異想天開不自量力,哼,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然後永遠的留在這裡。”球體升高觸鬚捲回球上,得意忘形的它沒有發覺,剛才的打鬥中奈落有一縷蛛絲不動聲色的纏繞到觸鬚上,被它收了起來。
眼見對方露出逃走的意思,花曉葵不假思索便要追上去,奈落卻發出痛苦的一聲悶哼拖住了她的步伐,三番兩次都是被奈落阻止,說是巧合也難以取信於人,花曉葵心中剛浮現疑雲便被眼前的場景嚇的拋到了腦後無暇顧及。只見奈落的身體竟然開始逐漸粒子化,許多泛光的粒子從他身體裡飛出散開,實質的身體漸漸虛化,視線能穿過他的身體看見他身後的景象。毫無疑問,心靈之樹受到這樣近乎毀滅性的打擊,奈落就要消失了。
奈落似乎也被怔住了,低頭盯住自己漸漸虛化的手掌,露出一抹苦笑,“看來,我的確是失算了,力量不及對方,奈何不了它以力破巧也沒辦法,不過,在最後的時候,這裡只有我們兩個……真高興……”
“最後的時候?別開玩笑了!!我不會讓你消失的,‘奈落’若是消失了,即使重新誕生意識那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了,我欠你的人情還沒還呢,絕對不會讓你就這樣消失!”聽著奈落宛若最後告別的話,花曉葵不禁一陣恐慌,心頓時揪起來,胸口很堵很悶,彷彿有另一個她恍然,原來她這麼擔心奈落這麼不希望他消失,看著他逐漸虛化的身體她幾乎要窒息。強行壓制因為恐慌而不由自主哆嗦顫抖的身體,兩手抓緊了園藝師之壺,指尖泛白,唇邊扯出一抹僵硬的冷笑,“我五十年的時間也不是白過的,能力有高低之分,強弱之分,剛才只不過是園藝師之壺的初級用法罷了,掌握起來很容易,使用起來不費力,同樣效果不會特別厲害。”
雙手拖住園藝師之壺,胸口舉平,肉眼可見空掉的壺內彙集泉水,一滴一滴泛著光暈四面八方向壺內聚攏,這一舉動頗為費力,結束後花曉葵喘了一下氣。依舊是用灑的,但是效果卻明顯有很大改變,不僅歪掉的樹體暴露出的根重新紮回地下,樹枝上的嫩芽迅速長大,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枝葉舒展樹冠濃密茂盛,瀰漫的頹廢詭異氣息一掃而空,葉子上還閃爍起點點星光,看起來煞是美觀。
做完這些花曉葵便腿一軟癱坐下來,額角佈滿細密的汗珠,累的直喘氣。“這……這樣就可以了,呼呼……我說不會讓你消失……就一定會做到。呼呼……”
隨著心靈之樹的修復,奈落虛化的身體逐漸重新實質化,半蹲下將疲憊不堪的花曉葵摟懷中,抬手將她的臉扳過來與自己暗紅的眼睛對視。“葵,你是擔心我,害怕我消失?”
“……”即使知道奈落對自己有意,但花曉葵從來沒有看懂過那雙紅色的眼睛裡所蘊藏的感情,知道歸知道,理解又是另一方面的事,就好比從書上知道某些知識,但在自己親身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