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聲音有些哽咽:“我來時把家裡的地都賣了。可現在銀子不見了,還有我娘留給我的東西。”
葉飛揚心驚,連忙跟隨後過來的祈樹說了,祈樹皺著眉,上前再度拍起門來。裡面的人許是知道李小要來鬧,偏就不開門,祈樹等了半天,猛地後退一步,抬腳重重地踹過去,只聽裡面哎喲一聲,祈樹一腳踏在門口,居高臨下看著跌坐在地的女人,正是剛才扔包袱的那個。
“誰這麼大膽子,居然來這裡撒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一個留著兩撇鬍子的中年男人急衝衝地走過來,在他身後跟著一群家丁模樣的人,紛紛把祈樹半圍了起來。
祈樹冷哼:“這是什麼地方?我今天倒是要會會。”
李小看著架勢,走到祈樹身後,拉拉他的衣袖,小聲地說:“祁將,祁大哥,算了,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不用幫我討了。”
葉飛揚拉著李小,安慰道:“那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東西,當然要討回來,有我們在,別擔心。你先告訴我,你母親留給你的是什麼?”
聽到這話,李小小聲地說:“就是一個銀鐲子和一個玉簪子,鐲子不要緊,可那玉簪子是祖上傳下來的。”
祈樹自然將李小的話聽在耳裡,目光一掃,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個女人頭上不正插著一根玉簪子,當下道:“是不是那個女人頭上的?”李小透過他的肩膀看了一眼,小小的嗯了一聲。
那兩撇鬍子的中年男人看到祈樹身後的李小,哼了一聲:“我倒是誰,原來是你這吃裡扒外的,我看你可憐,好心好意收留你,供你吃住,你居然還找人來踢我的場子。”
祈樹冷聲道:“他本是想來與你辭行,誰知還未進門,包袱就被人丟了出去,裡面的銀兩和首飾也不翼而飛,掌櫃的,把李小的東西還來,我們便走。”
“你這意思,是我貪圖他的東西?我堂堂雲香樓的當家會看得上他那點兒東西?”
祈樹不為所動:“你不貪,自有別人貪。”說著,目光落在那個帶著玉簪的女人身上,“你頭上的玉簪就是李小的吧。”
那女人看到自己人多,當下一挺胸,開始撒起潑來:“你亂說什麼呢!這是我男人買給我的,你去打聽打聽,我都戴了好幾年了,怎麼就成那小子的了!”
葉飛揚忍不住道:“李小在你們這裡幹了一年的活兒,你們分文不給,如今他要走,你們還那他僅有的一些銀兩,你們這樣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們不要信口開河,這裡是京城,凡事要講證據,說我們拿了他的東西,證據呢?我還說他偷了我的衣服!他身上穿的,就是我的衣服!你們再鬧,小心我抓他去報官!”
一聽要報官,李小便被嚇住了,聲音也有些高,隱約帶了些哭腔:“這衣服是你給我的,你說我衣服太破,就給了我兩件舊衣裳,我沒偷!”
兩撇鬍子立刻揪住這小辮子:“喲呵,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還敢頂嘴,去把他給我抓起來,送去衙門報官!”
祈樹道:“你們去馬車上待著,這裡有我。”
“你小心些。”葉飛揚知道祈樹的本事,叮囑了一聲,便拉著李小去了馬車方向,讓那馬伕去幫祈樹,他則在一旁擔憂地遠遠看著。
“小叔叔,你怎麼了?”
聽到吉祥的聲音,葉飛揚轉過頭,這才看到李小正嚇得發抖,連嘴唇都白了,心知他是害怕被抓去報官,當下連聲安慰:“別擔心,你不會被抓去報官的。”
那邊祈樹沒花多久功夫就解決掉那些家丁,接過那女人戰戰兢兢遞過來的一些碎銀和銀鐲子玉簪子,沉聲道:“人在做,天在看,凡事不要做太絕了。”
那兩撇鬍子眼睜睜看著祈樹離開,這才停止叫喚:“快去陳府,告訴陳大人,祈樹無故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