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雨女就帶著她驅車駛到碼頭。
下車後走到碼頭的岸邊,雨女就刷地掏出了軟劍,刷地橫到了她的脖子上。
何雲頓時被嚇呆了,驚恐萬狀的道:“你,你,你不是說只要我願意給那個姓嚴的……糟蹋,你就不會殺我嗎?”
雨女搖頭,淡淡的道:“不,你搞錯了,答應你的不是我!”
何雲仔細回憶一下,頓時就愣住了,因為說這話的確實不是她說的,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正當她感覺絕望的時候,雨女卻突地又放下了軟劍,“不過她說的話,也等於是我說的話,所以這一次,我可以饒你不死。”
何雲大喜過望,“我……”
雨女沒容她插話,聲音突地一冷道:“不過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想你出現在我面前,所以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如果你仍死不悔改,仍企圖報復,我不但會殺了你,還會把你全家上下通通都殺得一乾二淨。你應該知道,以我的性格,這種事情,我是絕對做得出來的。而且以我的本事,將你家滿門抄斬,也只是殺一籠雞般輕而易舉!”
何雲聽得頭皮陣陣發麻,迭聲道:“我不會,我不會……”
雨女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再不看她一眼,驅車獨自離開。
直到車的尾燈消失,何雲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感覺到了身下撕裂一般疼痛,回想起剛才所承受的屈辱,她一直沒有說完的話,也終於說完整了!
“……我不會就此罷休的,我絕不,絕不,絕不!!!!!!”
第九百一十五章 是時候結束了
每一天都有黃昏,但絕沒有一天的黃昏是相同的。
這正如每個人都會死,死也有很多種,有的人死得光榮壯烈,有的人死得卑賤如狗。
阿賴的兒子無疑就是死得像狗一樣卑賤的,甚至可以說是連狗都不如,因為如果不是冬天,狗或許還能留個全屍,可是阿賴的兒子要死,不管是哪個季節,都不會完整。
世上本沒有什麼上帝的寵兒,但卻有不幸的人,例如阿賴的兒子,他是月初落入漏牙手裡後,但直到月末才徹底的斷氣。
從被俘到身死,足足三十一天,漏牙每一天都在對他實施殘殺,他把對阿賴所有的怨恨通通都發洩在他兒子身上,一寸一寸,一截一截的將阿賴的兒子肢解,從手指,腳趾開始,到耳朵,眼睛,鼻子,最後到胳膊,腿腳,軀幹……
阿賴每天都能收到來自漏牙的快遞,每隔十二個小時就有一件,有時候是兩件。
快遞盒子裡面層層包裹的東西,無一例外,全都來自他兒子的身體各部位,有的時候是一個根手指,有的時候是一個器官,有的時候僅僅只是一塊肉。
每收到一個快遞,阿賴的就多一份絕望,因為他很清楚,收到的快遞越多,兒子生還的機會就越少。
剛開始收到快遞的時候,阿賴還勉強有勇氣去拆開,可是隨著快遞越來越多,他別說去拆,就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強忍著老淚將快遞盒子擺放到地下冰庫的桌上。
到了三十一天的這天頭上,快遞終於不再來了,而阿賴所收到的快遞,已經擺了整整一桌。
阿賴等了二十四個小時,也沒看見快遞員的蹤影,心裡雖有解脫,但也徹底的絕望,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受盡折磨與凌辱而死。
將快遞包裹一件件的拆開之後,終於印證了阿賴的猜測,他的兒子確實是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他花了極大的價錢從整形醫院裡找來了一個縫補技術最好的整容大夫,讓他幫自己把兒子零零碎碎的一堆肢體拼湊縫合起來。
在這個大夫在冰庫裡忙碌的時候,阿賴也在旁邊,不過他並沒有去幫忙,也沒有參觀,他在含著縱橫的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