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個孩子似的在我肩膀上蹭,低聲嗚咽道“我不是故意氣你,只是覺的你太窩囊了,被陸函欺負成那樣也不反擊。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那麼對你呀?”
“他什麼都不算,但是,你不應該去他訂婚宴上鬧。”我鼻頭酸酸的。
果然真心待你的只有家人,只有他們才會對你好一生一世。
“我就鬧,我就讓他不消停。”孩子氣的嘟囔了一通,胡兮倏地抬起臉“姐,你也訂婚吧,結婚也行,悔死那個混蛋。”
感動煙消雲散,我拍了她腦門一下“不許耍酒瘋。”
“我沒有,你應該找個人照顧你了,我不能保護你一輩子的。”她搖搖晃晃的穩住身子,抬手一指司徒熠“就你了,跟我姐求婚,就現在…嘿,你犯什麼愣啊?跟我姐求……”
我趕忙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強行拖回臥室,又哄又斥的把她糊弄睡已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我以為司徒熠早就回家了,回到客廳才發現,他還坐在那裡,目光微垂,似乎在發呆。
以前總覺的自己和胡兮的相似度就很高,見了他們之後,我才明白什麼叫一個模子刻的。說實話,如果司徒燚和司徒熠站一起,不說話,不做動作,我絕對分不出這兄弟倆誰是誰。
“在想什麼?”他忽然出聲,將神遊的我給拉回了現實。
“在想怎麼區分你和司徒。”他們的臉乾淨的出奇,連顆小痣都找不到。我真怕以後兩人站到一起,我卻分不出誰是誰,那就糗大了。
(女兒,這種事情是神話,神話懂不?!)
他莫名的愣住,似乎自己都找不出外貌的不同之處,我正要開他玩笑,茶几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起一聽,是老鄰居趙大媽。
“小胡,快回家一趟,我有急事找你。”話雖如此,可趙大媽的語氣不像有急事反而挺無奈的。
我正欲追問,電話那端忽然響起了陸函的嗓音“黎黎,我在家等你,快回來好嘛?”
“你…。不是應該在訂婚宴上嘛?”我驚訝的問。
“不定了,快回來好嘛?要不然給我地址,我去好你。”他的聲音有些模糊,似乎喝了不少酒。
我呆呆的拿著電話,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司徒熠見我臉色不對,忙問“出什麼事了嘛?”
我愣愣的搖頭“我也不清楚,是陸函打來的,他好像喝醉了。”
他皺了下眉“人在哪兒?”
“我原先的住處,應該是在趙大媽家裡。”
他沉吟了下,對我說“我陪你去看看吧。”
我似乎被喚醒了似的,連連點頭。
司徒熠駕著車子,一路都沒說話,我心理亂糟糟的,也無心交談。
短短的半個小時車程裡,陸函打來數次,除了叫我回家之外,其它絕口不提。
趕到原先的住處時,已經快十一點鐘了,司徒熠陪我一起上了樓。
窄窄的樓道里燈光很昏暗,陸函倚靠在我住處的房門上,頭埋在手臂和膝蓋之間,腳下有幾個空了的酒瓶,訂婚宴上圍的那條深紅色領帶被酒瓶壓住了。
“陸函。”我輕聲喚他。
地上的男人倏地抬起了頭,見來人是我激動的站了起來,將我抱了個滿懷,過大的力道似乎要把我揉碎了似的。
“黎黎,我錯了,我不開心,我一點都不開心。”他模糊不清的低喃著,熱熱的鼻息夾雜著酒味噴吐在我的耳後。
“你把李瑾丟在訂婚宴上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關心那個女人,反正,我是這麼問的。
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愧疚且無助的說“我不想的,只是一切都脫軌了。”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我應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