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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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不如懷念往往是因為再難相見,所以老婦在病榻前總容易想起自己的初戀,那個或者那些白衣飄飄的少年,而且會下意識裡拒絕相信那些少年並不曾都屬於自己,只願意在記憶中留下或者編造最美好的那一面。
正如先前所說,許樂還年輕,卻開始像老人般感慨當年,是因為他彷彿在冥冥之中感覺到一片比星海更加寬廣的陰影緩慢而不可阻擋地飄了過來。
或許是最無助的失敗或者是最慘烈的死亡。
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都市裡面全部是敵人,想要撕碎這一切,擁有回到過去的自由與權利,談何容易。
但他並不畏懼,除了懷中的狙擊步槍,小腿畔**的軍刺,還因為他堅信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這片宇宙或許沒有什麼道理,但有老東西,還有很多像山麓百貨商店老闆一樣願意幫助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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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緊張潛藏在幕後的政治氣氛面前,大家族們保持著沉默,鐵算利家那位戴小圓帽的老先生和他最看好的兩位年輕繼承者,在議會山裡默默抵抗著聯邦政丅府藉助民意趁勢推出的多項法案,卻沒有透過自己掌握的金融汪洋去挑戰政丅府最緊張的經濟命脈。
莫愁後山那位夫人同樣沉默,甚至顯得過於矜持,因為他冉有足夠的自信,面對這樣的局面。
三十七憲歷以來,這些大家族的領袖們曾經最懼怕軍神李匹夫,後來最頭痛許樂的存在,卻從來不曾從骨子裡害怕聯邦政丅府。
他們堅信任何有理想有堅定目標哪怕是有野心的人,都並不可怕——有所求便有所懼,所以必須自律內心的瘋狂,那麼便可以談判。
於是他們漠然看著這幕大戲上演,在合適的時候不妨為許樂提供一些便利,但卻絕對不會親身下場。所謂身嬌肉貴便是如此,聯邦訪語曾經說過,身家千萬的富翁絕對不會坐在將要例塌的危牆之下,而無論許樂和政丅府誰勝誰負,在他們眼中這堵破牆早已顫顫危矣。
其他的人呢?
正準備迫降墨花星球與蘇蒙公主暴烈快意一戰的李瘋子,被聯邦軍方緊急調回,在很多人眼中,整個聯邦也只有他能夠對付許樂這樣恐怖的人物,然而辦公室內那場父子爭吵之後,李在道將軍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毫不猶豫地剝奪了親生兒子所有的指揮權。
李封知道自己也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如果沒有那場憤怒的爭吵,那麼捕殺許樂的部隊根本會由他親自指揮,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這場戰鬥或許會變得非常有趣。然而聯邦最年輕的上校沒有老辣政治家的城府,只有滿腔的憤怒和悲傷,在當時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沒有加入追殺許樂的隊伍,找不到合適的槽入點去幫助那個傢伙,李封就像一頭強忤的青壯年老虎,沉默地跟弄那支隸屬於小眼睛的戰鬥部隊,跟著那些強大的經受過費城特亦的特種兵,出現在首都空港,出現在醫院大樓地下的通道之中,然後又跟看來到了港都。
這種沉默的注視,給了那兩支戰鬥部隊強大的心理壓力,李瘋子的暴戾兇名從十二歲時便已傳遍所有軍營,特種兵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沉默地跟著自己,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暴戾無比地衝過來,把自己這些人全部撕成碎片。
面對著這種沉默的可怕注視,聯邦所有強力機構都無法驅趕或者逮捕李封,因為他不是許樂,他沒有任何罪名在身,更關鍵的是,他是軍神的孫子,李在道的兒子,費城李家唯一的獨苗。
於是聯邦政丅府用來對付許樂的大殺器,如今反而成了他們必須認真考慮的風險因素,甚至經過李在道將軍同意後,小眼睛部門專門安排了很強大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