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懂什麼是覆水難收，我只知道，你答應過我，不論什麼情況，你都不會離開我！&rdo;鳳之墨道。

&ldo;不是我離開你，是你先背棄的我！&rdo;谷千諾道，&ldo;你怎麼還能大言不慚地說是我離開你，你才是背叛的那個人！&rdo;

鳳之墨緊緊抿著嘴，眼神充滿掙扎，最後還是頹然地放下了手，艱難地問道：&ldo;可是……你真的要嫁給扶蘇麼？&rdo;

谷千諾看著鳳之墨，又轉頭看了一眼扶蘇。

這一刻對於鳳之墨來說，漫長地猶如過了百年，內心也受著至深的煎熬。

&ldo;扶蘇，你說外面這樣多的流言蜚語，你還願意娶我麼？&rdo;谷千諾問。

扶蘇想也沒有想，就點頭，道：&ldo;當然，從未改變！&rdo;

&ldo;你不怕世人笑話你？&rdo;谷千諾疑惑地問。

&ldo;只要不是當著我的面，他笑話一下，又能奈我何？&rdo;扶蘇反問道。

谷千諾又問：&ldo;若是他們就當著你我的面笑話你呢！&rdo;

&ldo;那就打到他們哭！&rdo;扶蘇笑眯眯地道。

谷千諾點點頭，然後轉而看著鳳之墨，微笑著道：&ldo;你聽到了，我要的男人，就是如此這般，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堅定不移地選擇我，支援我，相信我，且不離不棄的男人！所以現在我也回答你的問題！&rdo;

&ldo;我願意嫁給扶蘇！&rdo;

谷千諾的聲音脆生生的，帶著幾分輕快，聽上去似乎很愉悅，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話出口，看到鳳之墨眼裡絕望的神色之時，她的心竟然也生生地疼了一下。

可是終究，她還是把這樣決絕的話說出口，說的那麼乾脆利落，彷彿是心甘情願的。

也好像這一刻，她在那一晚的宴會之上所受的屈辱，消散了許多，胸口的惡氣也出了一些。

可是卻並沒有感到高興或者愉悅，只是空落落的。

&ldo;真的……麼？&rdo;鳳之墨看著谷千諾，並不肯相信，她是真的決定了。

谷千諾的嘴角微微上揚，道：&ldo;婚期定在下個月十二，又是和你同一天呢……&rdo;

鳳之墨覺得喉頭有些腥澀的味道，心口麻麻地疼著，腦袋也亂鬨鬨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

他忽然明白，谷千諾在宴會那一晚，是何等的絕望和痛苦，比他之前想像的要深刻得多！

她會這麼恨他，也是應該的，哪怕他有苦衷，哪怕他答應娶秦燕夕，並非出自真心，可是傷害卻是真真切切的，沒有半分虛假！

&ldo;諾諾，對不起……&rdo;鳳之墨喃喃地道。

他和谷千諾都明白，他是在為什麼而道歉，可是又都明白，這樣的道歉，是何等的蒼白無力！

可是，他仍舊要說，因為……他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錯的那樣離譜而不可原諒！

他之前總以為，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是無奈，是迫不得已，是為了谷千諾好！

可是他卻忘了，在感情裡，是不受理智控制的，也是不應該用理智去揣度的。

傷害就是傷害，哪怕是披著為對方好的外衣，也一樣是傷害，心痛是真的，恨也是真的，她的絕望也是真的！

&ldo;不必了，真的不必！&rdo;谷千諾抹了抹眼角不受控制落下的眼淚，背過身去，不肯再面對鳳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