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有不搭理自己的權利。
“考慮別人的感受?”君少卿抬頭目光清冷的落在牧杏的臉上,捕捉到她的一抹失望,繼而搖了搖頭靠在椅背上問:“你的感受?”
“是。”牧杏不迴避的盯著他的眸,至少在立場上兩個人必須要有公平的感覺。
“沒必要。”淡淡的口氣裡是根本就讓人抓狂的疏離,這種疏離深深的傷害了某人的自尊心。
牧杏沒有繼續糾纏,轉身要回去自己的辦公室,剛轉身,背後就傳來了咖啡杯放在桌上的聲音。
不理,回到自己小小的辦公室裡,趴在桌上。
她該發火,或者做些別的什麼,總是這樣壓抑的感覺令她抓狂,君少卿多變,甚至她懷疑這個人肯定是變……態,更可能是雙重的,性格和心理。
拿起電話。
“甜甜,老媽怎麼樣?”
“哦,很好啊,今天醫生說再恢復幾天可以做手術了,不過腎源還沒找到。”唐甜甜輕聲說道。
“哦,我想見見老媽。”
君少卿倚在門口看著趴在桌上打電話的牧杏,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想放開手,也僅僅是一閃而過的心思。
“不行的,你還是好好籌備婚禮吧,對了,君少對你好不好?”唐甜甜看了一眼旁邊的顧研,顧研點了點頭。
“甜甜,你問問老媽為什麼要答應那個混蛋?如果她原諒我了,我這就去和媒體說清楚,我不想結婚,我不要結婚,儘管是假的!”
不等她說完,手裡的電話被搶走了,君少卿看著她眼底的霧氣別過臉掛了電話。
一切好像就那麼自然而然似地,轉身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
牧杏再也忍不住了,蹭的站起來幾步走到君少卿面前,兩隻手扶著辦公桌雙目盯著他的臉吼道:“君少卿!你過分了!”
君少卿挑了挑眉,眯著眼睛說道:“咖啡沒了。”還把手邊兒的咖啡杯推過來。
牧杏咬了咬牙,轉身又倒來一杯放在他手邊兒,冷冷說道:“別威脅我,別用你的做派踐踏我的尊嚴,我現在正式告訴你,這個婚我不結了!”
君少卿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放在一旁說道:“過來,看看喜歡那一款婚紗。”
一拳拼盡全力,卻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讓牧杏險些栽倒,看著他那張算得上好看卻欠揍的臉笑了。
“自大狂,你高估自己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兒,我不同意結婚誰也強迫不了!就是假的,本姑娘也不奉陪了!”
“別和我亮爪,這件事你改變不了。”
兩個人如烈火和冰川一樣對峙著,可牧杏發現自己充其量算是一棵火柴棍,面對浩瀚的冰山無計可施。
君少卿起身繞過工作臺,伸出手臂把她拉進懷裡,輕聲說道:“別鬧了,後天的婚禮不能改變。”
牧杏抬頭看著他好看的下巴,她很想不通這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的情緒自己一絲一毫都搞不懂。
短短几天時間,她求饒過,哭泣過,逃跑過甚至道歉過,不過統統沒用,他一會兒溫柔的像一縷陽光,更多的時候冰冷傲慢,甚至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都像了個暴君,而自己就是那個被莫名其妙給囚禁起來的小奴隸。
她推開他禁錮自己的手臂,轉身回去了那個還算屬於自己的小小辦公室。
“一年時間,在這一年裡你要無條件的配合我,一年期滿我給你自由。”君少卿坐在她對面,神色少有的認真。
牧杏苦笑著搖頭,說道:“我不相信你。”
“我只需要一場婚禮,而你可以讓自己選擇任何方式生活。”
“真的?”牧杏看著他,想從他的眸裡找到確切的答案,可惜只是一張千年不化的冰坨臉,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