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再接你回來。”
見他神色有些凝重,她心口一緊。“莫非宮中要發生變故了?那我更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你。”
“不會有事的,我保證很快就會接你回來。”
“我不想走,你讓我留下來,有什麼事也好有個……”她突然覺得眼前陡然一黑,腦袋有些昏沉,她驚愕的瞪大雙眼,“這酒有問……”話來說完,身子一軟,便倒入他懷中,合上眼前,她垂下的眸光瞥見方才掉落在地的那張紙,眼裡閃過一訝,張口拼命想喊出聲,“皇上,那幕後之人……”可她還來不及說完,便昏了過去。
冉驥看著她的神情充滿不捨,他吻了吻她的唇,“翎兒,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你放心,我一定會揪出幕後主使者,安全的把你接回來。”打橫抱起她,準備帶她走進秘道前,他不經意瞟見掉落在地上的紙,掃去一眼後,便定住了目光。
百里翎被送出宮的翌日凌晨,便發生了北焰皇朝史上著名的“嚴頁之亂”,這場亂事,幾乎燒燬了半座皇宮,死傷上千人。
駐紮京畿的軍隊在嚴之滔的帶領下,猝不及防地殺進皇宮。
“嚴之滔,你竟然沒死!”京畿駐軍會叛變,冉驤並不意外,但看見應該早已被處斬的嚴之滔竟然死而復生,他立刻想到必定有人在搞鬼。
年逾六旬的嚴之滔,指著他的鼻子,大義凜然的痛斥,“冉驤,你這個昏君,一登基就亂斬朝臣,造成人心惶惶,竟連我都不放過,給我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若非有人用死囚換下我,此刻我焉能還有命在!為了北焰國的人民,今天我要除掉你這個暴君,另立明主!”
見他這麼不敬,冉驤怒喝,“你這個老匹夫!來人,給朕殺了這個逆賊,朕重重有賞。”
瞬間,禁衛軍與京畿的軍隊將整座皇宮當成了戰場,殺聲震天。
鏖戰不久,人數較多的京畿軍隊,已逐漸佔上風。
嚴之滔見冉驤周圍的人愈來愈少,不由得大喜,步步逼近,走到離他不到三步遠的距離時,他大聲喝道:“冉驥,你納命來吧!”他提起手中的佩刀,奮力擊向他,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老匹夫,朕問你,當初用死囚換下你的人是誰?”冉驥舉起手中的長劍,擋開了他的攻擊。
他破口大罵,“你這個昏君不配知道!”揮刀朝他再用力一砍,又被他避開,他不死心,接連砍了三刀,都被他用劍擋掉了。
冉驥只守不攻,神色鎮定的慢慢往後退,“你說不出來,難不成你帶兵殺進宮裡,其實是想自己篡位做皇帝?”
“你無須激我,事到如今,你也逃不出去了,我不怕告訴你,這個人就是……”
嚴之滔話還未說完,突聞一陣如雷叫喊聲,他回頭一看,滿臉驚疑,他所率領的駐軍,不知何時已被一群身著墨色盔甲,氣勢剽悍計程車兵給包圍起來,附近所有樓宇上,還出現了一整列手執弓弩,瞄準下方計程車兵。
情勢突然大逆轉,他驚愕的瞠大老眼。“這是怎麼回事?”突地,他震驚的回頭瞪向他,“你早就有防備了?”
冉驤神色從容,“朕早就料想到京畿駐軍會叛變,唯一沒料到的是,帶兵殺進宮裡的人竟會是你。”
這時胡東延從士兵中走了出來,來到他面前,躬身行禮,“末將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不遲,剛剛好,東延,給朕拿下這老匹夫和這批叛軍。”
“遵旨!”
京畿駐軍先前與禁衛軍一戰,已損失不少戰力,此刻遇上這支以驍勇善戰著稱的北漠軍,沒多久便兵敗如山倒。
嚴之滔雖想反抗,但終究敵不過年輕力壯的胡東延,被他擒著,押到冉驤的面前。性情剛烈的他,自知絕無生機,一頭便朝架在頸上的刀用力撞去,以求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