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輕拍了一下王巢肩膀,低聲說道:“去,幫他把擔子挑著。”憑老旱魃的身子骨就是再壓個千八百斤的頂多約等於沾了根稻草,還是不帶穗子的那種。
“好!”王巢點頭應了一聲,上前兩步伸手一把接過索羅的擔子挑在肩頭,央金坐著的那頭在背後,正好能讓她陪主人聊天解悶,口中低聲說道:“跟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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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即落,人已經健步如飛跟上了前面的領路人。索羅站在原地呆了呆,拔腿跑了過去。
大託寺所在的平頂山說高不高,上山的路異常陡峭難行,如果沒有熟悉的人帶路至少要摸爬三五個小時,有喇嘛帶路只要一小時就到。
傳說平頂山很久以前是有頂的,毗盧遮那佛坐蓮翔空至此,山頂有一株成jīng的白椰苯花枝繁葉茂,一根斜伸出的花枝觸碰到了佛座蓮臺,毗盧遮那佛心頭忽有所感,停下蓮臺雙掌結印凌空拍向山巔,只聽得一陣轟隆雷鳴,佛掌印把山巔拍成了齏粉,花jīng無處藏身皈依佛門,從此便留下了這座平頂山,也成了密宗大託寺的根基。
平頂山周邊的山峰均是白雪皚皚,唯有這裡綠草茵茵,四季如chūn,山zhongyāng的大託寺青磚綠瓦,朱門斑駁,寺旁的空地上已經搭好了上百個大小不一的帳篷,這些人都是先一步上山等rì出的,只希望早早佔了位置能討個好兆頭。
一隊鬍子兵可不管先來後到,他們衝上前掀翻了幾個搭好的帳篷,硬生生佔了個正對寺門的好位置,幾個軍用帳篷很快搭好,呈圓圈形圍著一堆新升起的篝火。
索羅是這裡的常客,他領著王巢來到了一個近山邊的位置,這裡離寺門已經很遠了,在這裡搭帳篷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攙上一腳。
徐青覺得索羅的行為有些難以理解,按常理帳篷離寺門近才有更多希望摸到骨珠,可他為什麼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索羅很快搭好了兩個帳篷,同樣在帳篷前生起了一堆篝火,架上幾根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粗樹枝,從隨身的揹包裡取出整塊的羊肉和各種調料小包鼓搗起了烤肉。
徐青坐在篝火旁,眼望著烤到嗤嗤冒油的羊肉出神,身旁坐著央金,她正用一雙明亮忽閃的大眼睛打量著身邊的年輕人,他很帥氣,也很神秘,傷病的折磨讓他眉心凝著一抹不散的鬱結,略顯蒼白的俊逸臉龐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他到底是什麼人?有著一段怎樣的經歷?少女的心中充滿疑問,卻又難以啟齒髮問,他只是過客,能跟他多呆一刻也是好的……
王巢望了一眼遠處的寺門,沉聲問道:“我們為什麼不去離寺門近一些的地方搭帳篷?”他提出的疑問就是徐青心中所想的,離寺門更近明早就能先一步摸到箱子裡的骨珠,機會無疑也多更大一些。
索羅不緊不慢的翻轉烤羊肉,撮指捏了點細鹽粉均勻灑在冒油的肉塊上,低聲說道:“很簡單,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帶央金來這裡摸骨珠了,幾乎每年都一樣,抱箱子的喇嘛出寺門都會往前走上一段,大概走到人最少的位置才開始摸骨珠,我們隔得遠一些機會反而會更大。”
王巢朝寺門前的鬍子兵努了努嘴道:“往年有這些傢伙麼?剛才在山下很多人都看到這幫傢伙下了窩子,那皮箱裡面裝的玩意估摸著不是黃的就是花的,用來買一個名額只怕都夠了。”
索羅從調料包裡捏了點黑乎乎的粉末撒在羊肉上,苦笑道:“每年都有暗中花錢買名額的,總會剩下幾個,希望今年央金能摸到一顆骨珠就好了,當然還有你們,趁著時間還早,吃飽了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會叫你們起來。”
王巢說道:“這山上山下聚集了上千人,要抽中七顆骨珠中的一顆很難,依我看只能碰運氣。”
索羅嘆了口氣道:“碰運氣的不止我們,來這裡的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