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目光冷淡,問道:“你當真是受帝君之命而來?”
玄松子見得對方平息下來,頓時笑道:“這是自然。”
一番胡說八道,四下亂侃,終於還是把最開始的嚴肅氣氛消除了去,此刻聽這英招老妖開口,似乎都少了幾分殺氣。
這是一個極好的開頭。
既然開了頭,那便正好一展這三寸不爛之舌。
玄松子本身乃是無上門下真傳弟子,正仙道的創派祖師,上界仙家之中赫赫有名的道玄仙尊,他與帝君不知打過多少交道,對於帝君的路數,也是頗為清楚。
也正是因此,帝君便沒有給他什麼信物。
玄松子憑藉一番口舌,一點本事,便證實了自家的身份。
“帝君栽種金蓮於此,當世之間,又有誰能知曉?也就只有貧道,以帝君之命而來,才知金蓮栽種之事。”
玄松子說道:“除此之外,當世封神大局,貧道懷疑,這金蓮之中,會有幾分變故,因此前來與你共同守護。”
英招老妖聽聞至此,已有幾分不喜。
它奉命在此鎮守,替天帝看守洞天福地,守護這氣運金蓮,對方這般說法,豈非是認為它無法勝任?
玄松子見狀,便知這老妖心有不喜,於是念動一動,又是轉了口風,將對方吹捧了一把。
這道士本身便是積累千年道行的仙尊,在見識閱歷等等方面,不知多麼深厚,儘管道行已廢,但以往經歷,卻都還在。
三言兩語,如同馬屁,便拍了過去。
以往作為仙尊,他威嚴厚重,沉穩肅然,也不屑這般作為。
但這次反樸歸真,少年心性,變得十分跳脫,倒也不吝嗇這般誇讚。
當然,儘管性情大改,卻也並不代表他便是變得浮誇不實,在許多方面,他依然謹慎。並且,他閱歷仍在,只是少了作為仙尊的那點矜持。
沒有了那點矜持,這個顯得更不要臉的少年道士,擁有著如此無比深厚的閱歷,便更顯得可怕了些。
“事情就是這樣。”
玄松子一番言談下來,說道:“三顆金蓮子,貧道可以暫緩摘取,待今後見得帝君,向帝君討要便是,但這次那一株金蓮,貧道務必要看過一眼,才能放心,當然,這其實也是帝君的意思。”
英招老妖神色沉凝,朝著他打量了許久,才道:“你能知帝君這些事情,並有帝君的印記,本尊可以信你,但是,你只能看上一眼,並且是由本尊相隨。至於採摘蓮子,如你所說的,待帝君親命”
玄松子點頭說道:“這是自然,老弟你奉命守護金蓮,終究還是要盡忠職守的嘛,貧道絕不讓你為難。而且,這也讓老弟放心一回嘛,畢竟你道行高深,修為沉厚,貧道根本不能在你面前放肆,對罷?”
英招老妖沉默點頭,道:“若是你能在我面前強取金蓮,那麼也就可以強闖了,根本不必費這些話。”
“對對對!”玄松子拍手道:“正是這般說法,老弟果然是聰慧絕倫,一眼看透真相,不枉貧道這般看重於你。”
在他拍手之間,那掌聲伴隨著言語,悠悠傳開。
英招老妖心中幾分質疑,陡然消去。
玄松子徐徐吐出口氣,心中暗道:“一言一語都要施法,真是累死貧道了,帝君的印記不能讓這老妖盡信,早知道跟帝君要個令牌,也好過現在如此勞累。吃一塹長一智,今後得記著。”
英招老妖轉身,領著他入了洞天福地之中。
“帝君攜一株金蓮而來,栽種之後,一夜而成三株。”
英招老妖沉聲說道:“帝君提過,以左為大,左邊那株代表未來天庭的氣運,中間那株是人間朝廷的氣運,右邊那株,是地府的運勢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