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楊,你們的船真的打算從格陵蘭這邊走,而不是走阿拉斯加?」
楊靖剛剛和三位漂亮活潑的女士喝了一杯酒,身邊又響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那是艾德蒙多·庫勒,那四名橫穿美洲大陸冒險者中的領隊。
楊靖苦笑著轉過身來,就看到艾德蒙多·庫勒提著兩瓶啤酒走了過來。
艾德蒙多·庫勒揚起了手,衝著楊靖示意了一下手裡的啤酒,楊靖笑著搖了搖頭,舉起手裡盛有紅酒的酒杯,「謝謝,我喝這個就可以。」
艾德蒙多·庫勒自來熟的加入了這個小圈子,用手裡的啤酒瓶和楊靖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喝掉了半瓶啤酒,這才擦拭著嘴角問道:「楊,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不走阿拉斯加呢?」
楊靖笑著搖了搖頭,但沒有吱聲。
這個問題在之前的兩天三內,這傢伙已經問了不下十遍了,楊靖也懶得給他解釋了。
四天前楊靖忍心告別了大白,沒錯,楊靖並沒有把那頭兇悍的北極熊帶走,雖然大白已經徹底臣服於自己,可楊靖也沒有帶它走。
大白是一頭野性十足的北極熊,如果有自己在,它還能保持乖巧溫順,可一旦自己不在的話,這個大傢伙要是發起狂來,那除了把它擊斃,恐怕就沒有別的辦法能夠製得住它了。
所以,不能把大白待到阿勒特營地。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大白是一頭北極熊,它適合生存在這種極寒的區域,如果楊靖把這個大傢伙帶回美國,先不說美國能不能私人養北極熊,就光美國的氣候,恐怕大白都受不了。
當然,如果楊靖願意給大白建造一個貼近它生存環境的場館,也不是養不了大白,可問題是,那樣一來,原本充滿了野性的大白,就會徹底成為人類的一頭寵物。
這叫扼殺野性。
楊靖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扼殺掉大白的野性。
雖然楊靖也很喜歡大白,但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考慮,把大白帶離這裡都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或許大白是跟著冰山從別的地方漂來的,或許它乾脆就是在這裡出生這裡長大的,可不管怎麼說,大白已經熟悉了這一片區域,冒然的帶走它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是如此。
所以,最終楊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不捨,頭也不回的乘坐直升飛機飛離了那裡。
到現在,楊靖都記得大白跟著直升飛機在地面上跑了很久,最終眼看著直升飛機消失在天際之後,它孤獨的站在那裡仰頭咆哮……
回來之後,楊靖這幾天的心情一直不好,可偏偏,這個艾德蒙多·庫勒還一點眼神都沒有,非要勸說楊靖改變行程,不向東走格陵蘭海域,而是向東走阿拉斯加。
楊靖很清楚這傢伙為什麼要這麼勸說自己,他們四個無非就是想搭乘一個順風船,讓藍鯨號把他們四個拉到阿拉斯加最北端的小城巴羅,然後他們四個再從巴羅乘坐飛機飛回美國本土。
可這航行計劃是說改就能改的嗎?雖然楊靖也挺佩服他們四個徒步橫穿北美大陸的壯舉,但藍鯨號的行程早在出發之前就已經訂好了。用多長時間到達阿勒特,然後在哪個港口補給,這都已經訂好的事情,而且有關於補給的問題,安德烈船長也早就已經預定好了。要是冒然改變航行路線,那麼一切都得亂套。
更重要的是,從阿勒特抵達俄羅斯泰梅爾半島,沿著格陵蘭島北部海域繞過格陵蘭島,然後進入到格陵蘭島東邊的格陵蘭海,再抵達挪威北邊的斯瓦爾巴特群島進行補給,繼續東進,進入到巴倫支海,沿著俄羅斯北部的沿海區域東進,最終抵達泰梅爾半島。
這條路線只有五千公里,而要是從阿勒特向西走,經過阿拉斯加進入到俄羅斯,這條路線足有六千六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