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老的解釋,劉老感嘆道:「八爺可真是做到了唐伯虎那首詩中所說的『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境界了。了不得,了不得啊!」
黃老看了看楊靖,稍微一猶豫說道:「小楊啊,不知道這幅畫你是否願意割愛讓給我?多少錢你隨便說。你知道的,這是我師祖大千先生的畫,我作為大千先生的徒孫,有責任也有義務收集師祖他老人家的真跡……」
楊靖一聽這話,也是感到有些為難。
一旁的劉老笑道:「你這個老黃啊,真是人越老這臉皮越厚啊!這畫要是小靖親自收上來的,別說讓給你了,就是送給你都不成問題,不過這畫可不是小靖的,是小靖他外公當年收上來的。當時因為被鑑定為贗品,小靖他外公為此還頹廢了好長時間。小靖他外公當時可是用一塊價值不菲的祖傳玉佩把這幅畫換回來的,據楊老說,光是那塊祖傳玉佩,在八十年代就值好幾十萬呢!」
肖老也說道:「老黃,要不你把小靖他外公的那塊祖傳玉佩找回來,我保證小靖他外公願意拿這幅畫給你換那塊玉佩。」
這話一出口,黃老就知道事不可為了,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楊靖很誠懇地說道:「黃老,還請恕小子真是無法做主把這幅畫讓給您老。」
黃老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是老頭子我自己貪心嘍……」
場面有點沉悶,肖老也沒想到把黃老叫來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不過楊靖倒是沒慌,相比於大千先生仿的這幅《枯木來禽圖》,他今天還有一個更重量級的東西呢,只要這個東西拿出來,絕對能把這五位老爺子的老花鏡驚掉的!
楊靖咳嗽了一聲說道:「四位師父,還有黃老,其實今天大千先生的這幅畫還不是重頭戲,小子我前段時間去金陵的時候,在金陵收了一幅畫,當時賣家說這幅畫是宋代的趙令穰畫的,並且信誓旦旦的說他家就是趙令穰的後代。不過我覺得這幅畫裡面好像有貓膩,可我自己又不敢找,所以今天一塊就把這幅畫拿了過來,正好黃老也在,您們就受累幫我掌掌眼,看看這幅畫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好不好?」
聽到楊靖這麼說,肖老笑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拿上來看看啊。趙令穰的畫現在可不多見嘍。」
楊靖看了看這間屋,搖頭說道:「大師父,您這裡還有沒有多餘的桌子?這張桌子太短,我淘來的這幅畫太長,這一張桌子擺不下。」
一聽這話,幾個老爺子眼睛都亮了,劉老的大兒子劉明翰還沒有離開,立刻就拉著楊靖就去抬桌子。幸好當時裝修的時候,傢俱的規格都是按照統一的風格定製的,因此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就抬出來五張桌子。併到一塊,足有七米多長。
劉明翰還想搬,楊靖擺手說道:「夠了,夠了,這個長度足夠了。」說著,他就從另外一個兜裡拿出了那幅畫軸粗的不像話的《江寧大江圖》。
雖然還沒有開啟這幅畫,可幾個老爺子一看這幅畫的外在,就齊齊的點了點頭,肖老更是說道:「呦,還是絹本呢。不錯、不錯,雖然還沒有看到裡面的畫,可這幅畫應該是一幅老畫不假。作偽是做不出這種沉甸甸的歷史感的。」
肖老是故宮博物院乃至整個華夏首屈一指的古代書畫的鑑藏專家,他平時看古畫看的多了,是不是仿作,光憑感覺就能判斷一個八九不離十。
這就是經驗!
這幅畫本來就不是贗品,而是正兒八經出自北宋趙令穰之手,怎麼可能是仿作的?這一點,楊靖心知肚明。
戴上白手套,楊靖小心翼翼的把這幅快要經不起折騰的畫打了開來。
這幅畫橫有六米多長,縱也有三十多厘米,這一開啟之後,五位老爺子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去。肖老更是戴上白手套和老花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