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回汴梁時,天已經擦黑,她在分岔路口停了兩息時間,還是先去了莊子。
正遇到郭蒙與鄒子文騎馬離開。
「英娘,你可算回來了!」
郭蒙下了馬牽著唐英的馬嚼子,本就一直帶笑得臉更是春花燦爛,滿溢位笑容。
又看了一下馬匹,責備道:「慢著點也是沒有關係的,馬都累成這樣了,人還受得了?」
唐英一點頭:「她呢?」
「回宅子裡了,正在心疼她花掉的那些銀錢,鬱鬱寡歡了好幾日。」
「事情都解決了?」
郭蒙奇道:「你沒接到楚娘子的書信嗎?」
「或是途中錯過了。」唐英又看向鄒子文:「下盤穩定,這些日子沒有偷懶。」
鄒子文跟著郭蒙下了馬,恭敬的對唐英行了一禮道:「還好。」
三人三騎便一同回去了。
唐英回了宅子,沒找到楚玉,問郭蒙:「她人呢?還住在酒樓?」
郭蒙洗了一把手,抓了一片寒瓜塞在嘴裡:「在隔壁,她新買了些人,將隔壁收拾了一下,等下就過來了。」
唐英看著郭蒙髒兮兮一點都不注意形態的樣子:「她自己去買的人?」
楚玉對人牙子有多討厭,她是再清楚不過了,就這樣她能去牙行買人?
「不是,好像是什麼牢裡給帶出來的,沒敢問清楚。」
唐英一聽就氣急了:「吃吃吃,就知道吃,要你何用?!」
說罷轉身出門就要去隔壁找楚玉。
郭蒙看看自己手上的寒瓜,又看看鄒子文,見他正面無表情地吐了兩口寒瓜籽,便又埋首大快朵頤起來。
剛開啟大門,就遇到楚玉正要進來。
楚玉一見唐英,愣了一下,旋即笑道:「英娘回來啦。」
唐英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問她:「一切可還好?」
楚玉點頭:「都過去了。」
唐英抿了嘴,皺著眉頭看著楚玉。
楚玉笑問:「怎麼了,才多久沒見,便不認得了?」
唐英只覺得現在的楚玉,有一種讓她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雖然仍是帶著笑,只笑意並未達眼底。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能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晚間洗漱後躺在床上,唐英拍開想動手動腳郭蒙,問他:「楚玉怎麼了?」
郭蒙挑開她的腰封,心不在焉地道:「她不是好好的麼。」
「不是,她今天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她不就是這個樣子?」
唐英一腳輕輕踹在郭蒙腰間,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將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
郭蒙哀嘆一聲:「我們這麼久未見,你為何要在此時說起其他人?這不是敗興嘛!」
唐英又輕壓了一下:「說不說?」
「說,我說!」
郭蒙想了一下:「我說什麼?」
唐英一瞪,郭蒙便只能努力回想:「我這些日子都在莊子上,就聽到說她到處編排那些官員的私事,然後陸大人就被放出來了,其它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是真冤,軟玉溫香在懷,卻打不過,還要努力思考與當下環境氛圍全不符合的事情。
唐英想了一下:「她買人是怎麼回事?」
郭蒙坐起來輕輕環著唐英:「這事也確實蹊蹺,那倆人不是在牙行買的,也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帶回來的,問也不說,也不帶過來,就安置在隔壁,問她她就敷衍我。」
唐英打算明日去看一下那倆人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跟陸大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