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方才那一番話,確實是將楚玉給驚在原地。
她一直以為寧巧娘還在蘇州,與她的奶嬤嬤一同,好生的生活在一起。
沒想到她居然已經死了??
而且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唯獨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楚玉來不及感嘆,見秀秀由遠及近,她忙躡手躡腳地從另外一邊離開。
待回了自己屋子,唐英正等著她,見她一臉無措的樣子,問:「池掌櫃可醒了?」
楚玉緊皺著眉頭,問唐英:「寧巧娘死了你知道嗎?」
她也不用什麼避諱的話,直接了當地問出來。
唐英點頭:「不僅是寧二娘子去了,她母親也去了。」
寧母去世,楚玉倒是從陸言安處得知,但是他根本沒有告訴楚玉,寧巧娘也去世了。
楚玉有些頭暈。
要說她對寧巧娘有多深的感情,倒是不至於。
當初也只是看著她被欺負慘了,眼見沒了活路,她於心不忍才迫不得已幫她的。
她來這世上只直接救過倆人,江小柔變成了一抷黃土,寧巧娘也沒了性命。
心裡多少有些沮喪。
更多的是對身邊之人對她隱瞞的不滿。
不管寧巧娘死因是什麼,陸言安也不應當對她閉口不言。
算了,斯人已逝,她再糾結也於事無補。
陸府不缺錢,陸言安也是個四處奔波的,應當攢下不少藥材,也不知有沒有池映易能用得上的。
胡不歸去陸府找藥材,順帶也是向陸李氏稟告,只陸李氏年歲也大了,四為樓那邊也顧不了多少,池映易又是這般模樣,看來從明日開始,楚玉就得打卡上班了。
楚玉與唐英說了一聲,便自去睡了,莊子上的大夫就住在倒座房,不過一牆之隔,有什麼動靜都能聽得見。
留下唐英在思索,要不要將楚玉已經知情的事告訴陸知安。
第二日天還未亮,楚玉就打著呵欠爬上馬車。
她已經吩咐了高管事,道是池映易如今模樣並不適合一路奔波回城,便先在莊子上住著也是可以的。
反正莊子上遠離塵世喧囂,倒也是個養病的好地方。
雖然好些日子沒來,楚玉對四為樓仍不陌生,與眾人打了招呼,又讓人將她午憩的房屋打掃乾淨,才坐在角落裡思索起酒樓的未來。
池映易這情況,看來是真不好了。
一直以來,池映易在四為樓傾注了不少心血,四為樓有如今這般模樣,還真的多虧了她。
若是讓楚玉管理酒樓尚勉強可行,可若讓她進行每旬一次的論理,她就只能麻爪了。
雖然穿越了這麼多年,她還是不太習慣文人書生之間的之乎者也。
且那些四書五經是真的拗口,她又沒有興趣,雖然這些書買回來不少,大多都是給鄒子文他們準備的。
一時之間,她又去哪裡找個像池映易那般儀態萬方秀外慧中的知性大美女?
眼見這一旬的論理只剩幾天,她連貼在牆上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正當楚玉焦頭爛額時,聽到唐新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是不是病了?」
楚玉抬頭給他一個哀怨的神情,「病倒是沒病,就是可能要禿頭了。」
唐新文問不避忌,直接在她對面坐下,「我表兄說你昨日在濟人堂拿了不少的藥材,既然你沒生病,那是誰病了?」
「我們家掌櫃。病得還不輕,我這也在想著去哪裡找個博學多聞的人來救救急。」
唐新文跑到寫著論理的地方看了,又跑回來,一臉看奇葩的樣子看著楚玉,「那題很簡單的,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