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館外巡邏的大宋官員多了一倍不止,耶律綽氣沖沖地跑去質問蕭洪晝:「外邊那麼多人,你去將他們打發了!」
蕭洪晝喝著小酒悠哉道:「那是宋人的地方,又沒越過界,我怎麼打發?」
耶律綽任性道:「我不管,肯定是你惹了誰,你快點去解決,整日裡一出門就一群人圍著,煩都煩死了!」
「既然能出門,你管他們做甚?只當多了些護衛便是。」
「不管不管,你快點!我又不需要他們護衛!」
蕭洪晝笑眯眯問:「你覺得楚娘子此人如何?」
耶律綽將鞭子往案上一放:「不如何,你再不叫他們讓開,我就要親自動手了!」
蕭洪晝端著酒盞的手往外一指:「請便。」
耶律綽氣沖沖地等瞪著他,見他並沒有想要起身的打算,拿起鞭子往案上一抽,跺著腳走了。
須臾一位僕從模樣的人端了燭臺走進來,向蕭洪晝行禮後將屋裡各地方的燭臺都換了。
不過一會,換好燭臺的僕從又向蕭洪晝行禮告退,被蕭洪晝喚住:「這些東西可都檢查過了?」
「是,蠟燭是館裡的管事親自採辦,也是他親自檢查的。」
蕭洪晝揮手讓人下去後才自語道:「楚娘子就只在幽州館外佈置人手?」
陰影處有人回道:「幽州館外之人是李氏與曹氏所佈置。」
「她倒是個能幹的,殊不知越是有人護著她,越是說明她不簡單,那莊子裡出去的人可查出來去了何方?」
「並未,那些護衛是老手,我們派出去的人跟了一日便跟丟了。」
「是往哪個方向去的?」
「最開始往南行,半日後往西而去,追丟時卻似乎是要往東南方向而去。」
「想辦法將人尋出來。」
「是。」
「眼見已經中秋佳節,便再給楚娘子下個門狀罷。」
屋裡沒人迴音。
蕭洪晝不在意,看了看手中酒盞,直接端起酒壺往嘴裡灌。
果然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來得爽快!
楚玉接過楚開陽手裡的門狀,先是問了城裡的訊息,得知一切都好後才讓楚開陽下去休息。
不知是不是安撫住了蕭洪晝,這個瘋子暫時還沒對旁人動手。
楚玉翻看著門狀。
與一般的門狀沒有什麼不同,並沒有再寫數字。
杜振走進來看到被楚玉隨手放在一旁案上的門狀問:「又是蕭大人送來的?」
「不是他還是哪個?那麼閒得慌,邀我中秋賞月呢。」
一邊說一邊用眼神詢問杜振,杜振輕輕一點頭,楚玉心裡卻並沒有輕鬆多少。
「李大人那邊場地安排得如何了?什麼時候將莊子上的人拉過去?」
杜振坐到楚玉旁邊:「這倒是不急,新進來的人雖沒有什麼問題,到底在默契上比不過現在的護衛,等此事了了再做安排也是一樣,並不在乎這兩個月。」
楚玉嗤笑一聲:「李元昊已經虎視眈眈摩拳擦掌,你還在這裡『並不在乎』?有你哭的時候。」
「我是在為你著想,你怎麼還不領情?」
「行,我衷心感謝忠心耿耿的杜大人!」
說罷楚玉抄起門狀就往外走,留下瞠目結舌的杜振。
中秋節。
小平坐在矮凳上給楚玉修剪指甲,順便用蔻丹將指甲染成淡淡的粉色。
楚玉乖乖坐好,讓小平在她手上動作。
「楚娘子指甲真軟,聽說指甲軟的人心也軟,果然沒錯。」
楚玉黑線:「還有這種說法?」
指甲的軟硬應該是跟先天的體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