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明顯有些費力地粗重喘息著,細密的一滴滴汗水匯結成綹,從額間或者身上墜下,其中有一道晶瑩的水跡從眉心處一直滑到高挺的鼻樑,然後在鼻尖處凝成一顆透亮的水珠,但只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就因為身體被用力撞擊,而瞬時間頹然被震墜了下去,洇在了湖白的褥子上,形成一朵小小的水痕。。。西門吹雪漆黑入鬢的劍眉疊矗著,折出一線淺淺的紋跡,削薄的唇緊閉,由於汗水持續滑過眼睛,因此雙目有些困難地半睜著,承受著身後的人一次次地搖撼,幾縷細細的血絲當中夾雜著一點濁白,沿著結實的雙腿蜿蜒而下。。。很快,強健的身軀就隨著背後的撞擊而開始幾不可覺地輕微顫抖起來,葉孤城感覺到了懷裡男人的反應,於是便將其翻過身來,讓對方躺在柔軟的被褥間,低頭吻了吻愛侶緊抿的薄唇:“。。。西門,是不是受不住?”一面問著,一面已經將動作逐漸輕柔了下來,恢復了從前那樣完全體貼的舉止,並且騰出了右手,去覆住對方的腹下位置,熟稔地輕輕安慰。身下的男人汗流浹背,韌滑健實的肌肉均勻附在身上,腹部結實緊繃,整個身軀顯得極為挺拔而健美,葉孤城輕吻著他泛著薄紅的眼角和兩顴,又啄了一下那水痕濡溼的薄唇,知道對方已經頗為疲憊,因此便低低一哂,略微揚了揚眉尖,用只有兩人之間才能夠聽見的聲音,在西門吹雪耳畔說道:“。。。這回,是你輸了。”說著,就伸手托起了西門吹雪的腰身,開始漸漸快速頂動起來。
城下屍身遍地,殘破的雲梯零星扔在地上,數千攻城的敵軍死傷殆盡,城樓角下,偶爾還有不曾完全斷氣的傷兵在屍堆當中斷斷續續地呻/吟慘叫,然而得到的,卻是從城頭上冷冷射下來的一支箭矢。這些守城的人不是軍隊,不會講究停戰罷手,各自施救自己人的規矩,並且也不是少林那等佛家門派,有著悲天憫人的心思。畢竟死了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
太平王一方已經停止繼續攻城,收攏隊伍,將行陣的佈置變了幾變,江全站在城頭,看著遠處敵軍方向,然後對身旁的滄冥子微微點了一下頭,道:“門主,照爺的吩咐,第一撥攻城之後,就應該是時候了。”滄冥子聽了,亦且頷首,嘴角泛出一絲莫名的笑容,道:“江司事說得是。”言罷,令身後一名錦衫中年人上前,從腰間取下一塊烏色扁牌,交與那人,又吩咐了一句,那人恭身接了令牌,隨即便轉身匆匆離去。未過多久,緊閉的城門忽然間發出沉重的聲響,徐徐開啟,緊接著,馬蹄聲便在門後響起,黑壓壓的人/流從城內有序地湧了出來,眾多騎在馬上的人沒有穿著任何甲冑,甚至連身上衣物都不統一,或是青色勁裝,或是玄黑的束袖短衣,青黑交雜,面上的神情亦是冷冷,手中持著的兵器也不相同。這一群騎兵約有五六千之數,很快便在城下稍微向前的位置集結起來,列成整齊的隊伍。馬嘶咴咴,蹄子揚起不小的黃塵,滄冥子在城頭看向遠處,點頭對身旁的江全道:“。。。太平王出來了。”
他話音方落,城中眾人就猛然聽見遠處的敵軍齊聲高呼:“王爺威武!。。。威武!。。。威武!。。。”呼聲自遠而近,如同潮水一般卷湧而至,到得後來,數萬人一同齊聲吶喊,就真真如同震天撼地一般,就見大軍最後方,一根九旄大纛高高地舉起,無數鐵騎環繞護衛其間,當中一人身著明晃晃的鎧甲,座下跨一匹絲毫不見雜色的雪白戰馬,率領著一眾護衛鏘鏘馳近,正是太平王臨陣督戰。數萬敵軍見太平王親至,頓時士氣大振,未過多久,便見那一直壓在大軍後方的八千黑騎分向左右,朝著北滎城方向滾滾行來,太平王一部的其他兵丁則流水一般分散開來,讓出道路,滄冥子站在城頭,眼中閃過一絲幽暗的利光,道:“。。。太平王為練出這數千黑騎,也不知耗費多少人力財物,只看那甲冑,就是上等的鎖子甲。”江全嘴角漸漸現出一絲冷然的笑意,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