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剛要睡覺的齊衝被齊峰叫住,“小衝過來,叔有話問你。”
“噢,有啥事兒你就說吧,叔。”齊衝心裡疑惑,不知道要幹什麼。
“還記得入黨幾年了嗎!”齊峰整理著檔案,頭也不抬的問道。
“這咋不記得,已經四年啦,應該是三三年十月入的黨,您和團長還是我的入黨介紹人!”
齊峰目光平和有一絲緬懷,“真快,還記得十五歲你就加入部隊,十六歲入黨,十七歲跟隨大部隊轉移!感覺一下子就長大啦。”
“嗨,說這些幹嘛。小衝你是一個黨員,應該知道組織的要求。現在我是代表組織和你談話。”
齊衝不禁坐直了身體,神情謹慎的看著齊峰,沒有注意齊峰嚴肅的神情下一絲一閃而過的笑謔!
“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必須嚴格完成。”
“是!保證完成任務!”
“嗯,團裡準備組織關於新軍事操典的學習研討會,引起上級的高度重視,現在不僅是旅裡、師部,就連總部也派人參加,評估新式練兵的可能性。”齊峰目光炯炯的盯著齊衝,“關於主持並講解這次會議的任務,就由你完成,必須做到,這是命令。”
齊衝有些蒙圈,傻傻的看著齊峰遠去的背影,這是什麼情況,自己就成老師了?我是誰?我在哪?齊衝發出靈魂的拷問。
翌日,齊衝早早的就被薅起來,作課前準備。
會場就放在團部和一營同步建好的訓練場,一排木屋牆壁上貼著歡迎標語。
齊衝心裡打鼓,神情有些拘謹的走進教室。看著講臺下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像小學生一樣坐在板凳上,雙手放在用木板臨時支起的課桌上,一道道目光投過來。精神忽然一片空白,準備好的發言一句也想不起來。
後世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生,成績一般,班幹部也沒當過一個,至於上臺發言更是沒有。那經歷過這個,這可是兩世裡破天荒的頭一回。
齊衝一進屋,站在講臺上,下面的人心裡不禁喝了一聲彩!
看著臺上這位,英姿勃發中流露出一種書卷之氣。像劍鋒一般鋒銳的雙眉直插鬢角,烏黑髮亮的雙眸溫和中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凌厲,挺直的鼻樑,小麥色健康的面板,線條分明的雙唇緊緊的呡在一起,看的出來有些緊張。
胡團長站起來,“看來咱們的小老師對咱們的歡迎方式,有些不滿意呀!怎麼辦?同志們!呱唧呱唧。”
笑聲中,雷鳴般的掌聲在教室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