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汽油味道的機械?
大型機械肯定不會用汽油的,油價那麼高。燃燒汽油取得動力的,還不就是汽車嗎?
這麼一想,文立言就知道了,有轉輪,上面有編號,這個大小,用汽油燃燒的東西……不就是發動機?仔細看看,這裡應該是氣缸?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初中物理學到的機械做工分為四個衝程的問題。好吧,至少他知道一臺發動機確實是需要氣缸的。八成這就是發動機了,剛才看見的數字就是發動機號啊。
不過,文立言的嘴角還是狠狠抽搐了一下。不至於吧?為了考倒自己居然把一臺發動機給弄來了,而且根據之前範丹茶的反應,這臺發動機還是汽車上拆下來的?
這讓他說什麼好呢。怎麼說一臺古董汽車要儲存到現在,也是機緣巧合極其難得的吧?雖然說汽車這東西是金屬製造的外殼,不至於像書籍一樣紙張製作,下一場雨就可能毀掉。但是這麼大一臺汽車,很可能在部落生存的過程中被拆開改造成工具,或者直接被倒塌的建築物損毀。一臺汽車能儲存到今天的話,價值肯定會超過內容一般的書籍。就算是沒有儲存完整,只有發動機的部分是完好的,以這個時代的技術復原一部分也不是問題吧?而這些人冒著可能一不小心毀了整臺車的危險拆卸了這輛車,把發動機放在自己面前,就是為了讓自己迷惑弄不清這是什麼東西吧?
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生怕完整的東西讓自己猜到究竟是什麼了,於是把一臺車都給拆了。如果不是文立言對汽油味兒特別敏感,還說不一定會發現這件事。最重要的是,汽油這種東西,揮發性特別強,一年多就不能用了,過了這麼多年之後,這上面能夠殘留汽油的味道該多難得?只能說密封效果很強,或者有別的什麼原因讓一部分汽油殘留在了上面?
文立言有諸多猜測,不過這些都並不重要,只要他鑑定出這是什麼東西了,這一關就過了。
坐下來,抬眼看著易乙湖和範丹茶,文立言笑吟吟地說:“這物件,是古代的交通工具“汽車”的動力裝置,依靠原始的石油資源製成品產生能量,是一種相對落後的能量機器,在古代它的名字叫做發動機。發動機還是要放在汽車裡面才能算有完整的價值,單獨把這臺發動機拆出來,曲靜瀾助理未免也太耗功夫了。”
這句話一出,不僅僅是範丹茶,就連易乙湖都是一副驚愕的樣子。
這也太妖孽了吧?
如果說把那臺汽車放在文立言面前,文立言能夠鑑定出這是什麼物件,易乙湖並不會覺得奇怪,但是當他們刻意動手腳從一整個物件中拆卸下一部分讓文立言鑑定,文立言還能準確地說出這是什麼,叫什麼,這該是多麼不同尋常!
最重要的是,如果文立言僅僅能說出這是什麼那就算了,但想想他的經歷——從他開始鑑定開始,從來沒有任何物件能夠難倒他!三百六十行,無一不包,無一不精!很多專門研究一個小門類的專家還未必比得上文立言在這個類別內的瞭解深。明明這個世界上研究的寬度和深度應該是成反比的,但文立言就是既懂得多,又懂得精深!
妖孽!只能說是妖孽!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出這麼一個天縱奇才的人物!
易乙湖和範丹茶瞠目結舌,文立言倒平靜得很,重新把發動機放進盒子裡,蓋好蓋子,往前推了推示意這兩人把東西拿回去。既然這一次曲靜瀾沒有出面,就說明這應該只是前奏,他又何必太在意?更何況易乙湖和範丹茶,當初還能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現在卻根本不在話下。
範丹茶呆愣愣地抱起盒子,然後看著易乙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這樣文立言都鑑定出來了,他們還能做什麼呢?
“請曲靜瀾助理找點真正有趣的物件出來吧。發動機雖然有價值,但我始終覺得它並沒有古玩應該有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