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藍的身側,月光很明亮,她甚至可以看見他側臉上細細的鬢髮。岑藍心底溫柔,連著過去那些難堪的往事都變得明麗起來。
“很小的時候,我媽媽就不在家裡了。”她沒由來的說了這麼一句,追根到底岑藍還是傳統的,顧卿恆的世界太遙遠,這令她時常會覺得惴惴不安。她始終覺得兩個人的感覺要建立在彼此相互瞭解的基礎上,顧卿恆似乎並不介意她那麼多難以啟齒的往事,每次總是略略帶過,並不詳加探究。可越是如此,越讓岑藍覺得不夠公平,她想告訴他,那麼多漫長歲月裡的點點滴滴,在沒有他的過去,自己是如何一步一個腳印走到而今。
“我媽媽以前長得很美,嫁給我爸爸的時候總覺得不甘願。那會兒我爸爸在外頭當兵,一年裡只有一兩次的探親假,後來我媽媽就跟著別人走了。”她語氣有些不自然,卻強忍著情緒,艱難的訴說著過往那些諱莫如深的舊事,“我是奶奶帶大的,老人家待孩子好的方式總是很平實,每天她都做很多好吃的給我。我不高興了有奶糖吃,我成績考的好了有冰激凌吃,好像不管我做了什麼,奶奶總是可以變出各色各樣的東西安慰我、鼓勵我。”
顧卿恆沒有插話,輕輕的擁著她,耐心的等著她把話說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很依賴食物,就好像別人生氣了會大哭,高興了會逛街買衣服犒勞自己。而我只會用食物來填補。所以,等到我遇見他的時候,已經是個大胖子了。”岑藍的眼角有淚花閃現,她儘量把這些都當做最尋常的家裡長短,現在細細的說給眼前的男人聽,無非是坦誠的展現自己。
“那會兒我發了狠的減肥,每天都不吃東西,想著我瘦了變得美了,他就會喜歡我。後來,我和他真的結婚了。”她的眼神有些恍然,似乎是不可置信當初的種種,“或許相遇的還不是時間,他沒來得及等我真正變得成熟的那天,就早早告別。”岑藍苦笑,眼底的淚卻藏不住蹤跡,一滴滴落了下來。
顧卿恆的手背一陣涼,每個人都有自己慌亂不堪回首的歲月,每個人都有自己茫然不知所措的過往,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將它再次描述出來。這樣的疼痛,不亞於重新撕裂已經癒合的傷口,卻還要滿臉微笑的樣子,輕描淡寫對旁人道,那算不了什麼。
他扣著她的腰,臉頰緊緊的貼著她的耳根,卻不說話,只是這麼靜靜的擁著她。良久良久,在岑藍以為這場談話就此結束的時候,他輕輕的開口,聲音溫潤:“如果有一天,你下了狠心要離開我,那我後悔的不是死掉的過去,而是要獨自過完沒有你參與的未來。”
那個夜,岑藍第一次體會到彼此真正身心交融的美妙。顧卿恆小心的褪下她身上的屏障,細密纏綿的吻從額頭一直連綿到小腹。她胸前的那一方柔軟被他來回廝磨著,臉頰紅的發熱,卻入了魔一般,怎麼也推不開他。下身如春水般溼潤,他的手指似有如無的劃過,撩撥著她的慾望一浪高過一浪。
“說你要……”他充滿了蠱惑的氣息,眼神裡早就不復往日的凜然銳利,只是情迷,也只有情迷。
岑藍嚶嚀了一聲,雙臂環著他的脖頸,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那羞恥的話來。顧卿恆狡黠一笑,手指拂過她光潔如玉的長腿,按住了春潮湧現的那一粒突起,岑藍的身子猛的一陣痙攣,聲音嬌柔萬分,卻是止不住的顫慄:“求你……”
顧卿恆含著她的耳墜,笑容迷離,將她的手腕輕輕的按在床頭,一個俯身,衝進她的身體。
“啊……”身下人嬌嗔一聲,繼而是兩人的喘息,此起彼伏。
第二日,岑藍迷迷糊糊的睡在被窩裡,隱約間總覺得有人細細攪動著身下的那一汪春水,她悶哼了一聲,睜開了眼,卻發現顧卿恆早就醒了,頭枕著她的小腹,手指不安分的來回揉捏著。
見到岑藍醒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