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一去,原先的藩邸舊人就只剩下皇后、純貴妃和婉嬪三個了。於是,突然間開始改走懷舊路線的乾隆皇帝頻頻臨幸藩邸舊人,皇后驚喜得把喪子之痛去了八分,純貴妃自從兒子被乾隆斥責之後就有了心病,身體每況愈下,現在突然又重獲恩寵,竟如同吃了靈丹妙藥一般,病痛頓時好了大半兒,婉嬪一直不甚得寵,即使這次機會來了也不大能夠把握機會,完全不是皇后和純貴妃的對手,就這樣慢慢的,婉嬪再次從世界的中心被擠回到了陰冷的北極,在乾隆的記憶中,藩邸舊人那一格,婉嬪的名字已經被遺忘了。
看著這樣的態勢,靜斕不免有些瞧婉嬪不起。誰都知道皇帝最喜柔順的漢妃,而既是漢妃又性子柔順的婉嬪,爭不過純貴妃也就罷了,可連性情剛硬不怎麼討皇帝歡心的皇后都爭不過,實在是白瞎了這麼好的條件。
不過這種日子也沒能持續多久,在八個多月以後,生下九格格的令妃終於坐完了月子,開始了她的又一輪戰鬥。令妃不愧是她第一寵妃的名頭,俗話說的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令妃這裡一出手,皇后的日子就再次不好過了起來,先前的那點兒意氣風發又不知道被塞到哪個犄角旮旯裡面了,而純貴妃也漸漸敗下陣來。其實要比較一下她們三個的容貌的話,令妃其實是墊底兒的,可架不住皇后的性子太不討喜,而純貴妃年紀也確實大了,她只比乾隆小了兩歲,自然這兩個就鬥不過相對來說更年輕更會討人歡心的令妃了。
而靜斕,也深知在自己沒站穩腳跟之前和令妃相鬥是討不到好去的,也就安安靜靜的看著令妃重新獨霸聖寵,一個月裡有一半兒時間乾隆翻的是令妃的牌子,另一半兒嘛,有七八天的時間用來發掘更年輕更貌美的宮妃,剩下的時間就得養精蓄銳了,畢竟他也確實上了年紀,不能不保養了。靜斕沒那麼急躁,只是輕鬆的保持住自己每月侍寢兩到三天的頻率,這樣既不會失掉寵愛,又不會太過引人注意。有時候她也會想,若自己與慧賢的相似不只是這兩分而是達到了五六分的話,只怕令妃就保不住現在的風光了吧。不過,她也有自己的驕傲,沒有當別人替身的興趣。
在保持心境平和的同時,靜斕也開始服用花粉。這是她上輩子得到的經驗,準備要孩子的時候就服食花粉,把花粉碾碎了,用熱水沖泡。等到懷了寶寶以後就停用,這樣對寶寶很有好處。
可惜,用了好些日子,靜斕也沒有懷上小寶寶,擔心自己會不會是什麼地方沒有檢查到而中了招,結果自己親自動手把所有可能被動手腳的地方都查了個遍,終於確定,她住的元和殿裡沒有不該存在的東西。
而茗媖也順利生下了長子。靜斕實在不清楚五阿哥的長子是個什麼情況,但卻記得似乎五阿哥的兒子們大都是剛生下沒幾天就夭折了的,而這個孩子現在已經七個月,還活得好好的,身子骨健康得不得了。靜斕很欣慰的想,果然自己猜的沒錯,索綽羅氏原先是因為身子不好才總是死孩子,現在給她養好了身子以後,這孩子不也就壯實起來了嗎。
她在這兒想別人的兒子的時候,太后也開始敲打起她來了。畢竟是鈕鈷祿一族的女孩兒,太后自然更希望她趕快生個皇子出來。靜斕心裡也很是憋屈,想著這孩子的事兒又不是我想有就能有的,不然這世上哪來那麼多求子快求傻了的女人呀。只是她也知道,必須得證明自己是能生養的,不然,鈕鈷祿家可不只有她一個女孩兒。
二十四年的正月剛過,太后她老人家就在宮裡呆不住了。這兩年宮裡實在有點兒不太平,從二十年開始,淑嘉皇貴妃、十三阿哥、怡嬪、揆常在、六格格,還有永璋的獨子,一個接一個的沒了,老太太就有點兒心裡犯嘀咕了,覺得是不是冒犯了什麼神靈了。再加上一不小心又夢見了先帝世宗皇帝,也不知道世宗皇帝跟太后說了什麼,反正這老太太是打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