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絕望,就那麼看向白霄。
白霄笑了,輕聲說:“你安心躺著,我去應對一下。”
白霄說完下了床,拉開門出去了,澤吾的雙手則緊緊地抓著被單,豎起耳朵,小心地聽著門外傳來的對話。
“父親,今晨的早飯你和哥哥準備一下吧,澤吾沒有可穿的衣服,總不能裹著黑布幹活吧,這男人的身子怎麼能讓妻主以外的人看到呢?這不是敗壞門風嗎?等下午我有時間,去給他買一套!”
白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澤吾因傷不起,就是怠慢公婆,偷懶耍滑,甚至被說成放蕩恃嬌,但澤吾若因無衣不起,就成了理所應當,這也是守貞的表現。
澤吾原先的衣服都是白父親自燒掉的,一件不剩,昨天是裹著黑布送進白霄房間的,這些白父都是一清二楚的,此時白霄如此說法,也是沒有什麼可挑的,男人是不能光著身子出臥房。即使裹著布也不行,這是傷風敗俗的。
“倒是我忽略了,忽略了他沒有孃家,忘給他準備了,他也算是你的新人,第一天是應該穿新衣的,好了,早飯我和霧兒準備吧!”
白父皺皺眉頭,沒在說什麼。
“麻煩父親了!”
白霄輕鬆應付完,返回屋子時,看到的第一個鏡頭,就是澤吾抱著床單,小兔子一樣地看著他,睜得很大的眼睛異常明亮,還摻雜著晶瑩的東西。
“霄……”
低低的叫聲,伴著一點哽咽。
“傻瓜!”
只是一點維護,就能讓澤吾感動成這付樣子,這份感情投資還是值得的,這男人可比自己前一世那個永遠死人臉又沒有任何本事的窩囊丈夫強了不只一點半點兒。
白霄再次躺回床裡,拉著澤吾削瘦細長的手,觸到最多的是厚厚的茁子和凹凸不平的傷疤,昨晚那種窩心的痛竟又慢慢地找了回來。
“謝謝霄!”,還是低低的聲音。
“澤吾,我以前不管,是因為你是我姐姐的男人,我現在管,是因為你是我的男人!”
白霄表達的很清楚,也是她心裡的真實想法。
白霄從來都是個很護短的人,她可以冷漠地對侍周圍任何人任何事,絕不會無故生出同情心,只是一但這個人或事成了她的,那她就不是視而不見的態度了。
從那天在母親和父親面前應承下澤吾,把澤吾收房後,在白霄的心裡,澤吾就成了她的人、她私有的東西,她怎麼對待都行,別人欺負澤吾卻絕對不行。
“做霄的男人,真好!”
澤吾低聲嘆息道,他從來沒有想到白霄會護著他,白霆死的那天,他還以為自己會被殉葬的,後來聽白霧說白霄同意留下他,他也只是以為白霄是念著還有白霆的兒子白鬱,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才同意收下他的。
所謂國風
其實這確實也是白霄最初留下澤吾的想法,只不過後來白霄覺得既然留下了,怎麼能當澤吾不存在,自己上一世裡也受過冷暴力,難道這一世裡,也要把這種苦痛加給別人嗎?何況那個人還是個異常順從聽話的男人。
當然,這些是澤吾所想不到的。
澤吾很清楚自己是不討喜的,更是配不上白霄的,白霄是白家的驕傲,白氏家族裡惟一的大學生,而他則是白家花了三千元錢從孤兒院裡買出來的孤兒,要不是白霆從小為非作歹,賭博喝酒,打架鬥毆,在這一片的名聲實在太差了,到了結婚的年齡也找不到夫郎,白家又怎麼會買他呢?所以白霆無論怎麼對他,他也不敢流露一點兒不滿,要是被休了,他這個年齡已經回不了孤兒院,他的名籍就會落到娼籍上,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呢!
澤吾從來不敢期盼順承風俗禮法把他收房的白霄會對他怎麼好。他是嫁過又生過孩子的男人,他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