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出來了?”直到腳步落到實地上,斐輝畫還感覺有些不真實。
在利用土元素規則和靈魂體出竅幹掉那個性別多元的傢伙之後,伊流翎就因為吸收過多怨氣吐了,昆易正在旁邊用水流魔法給他漱口,諾姆也因為消耗過大變回了諾蜜,正暈在紀舒翟肩膀上。至於咕嘟,似乎還在上廁所,反正現在不見人影。
“喬納森和安吉拉人呢?”要說吐,伊流翎其實也吐不出什麼東西,等噁心的感覺差不多退下去,他才發現還少了兩個關鍵人物。
雖然他們困在離魂境好像很久,久到很多人都忘記了情節,但其實真論時間也不長,不知道被晾在外頭的兩個傢伙有沒有出事。
“哎呀,社長,各位兄弟!”遠遠一聲吆喝響起,一個熊一樣的身影拔山倒數而來,蓋一喬納森,“我給你們搬救兵來了。”
伊流翎揉了揉眼睛,喬納森的手上還拽了一個人,因為他跑得太快,後者整個人騰空而起,像是被拖在身後的風箏,直到停下來才露出真容,竟然又是一個竇大富教授。
“唔呃,嘔。”那人本來想說點什麼,但擋不住生理反應,張口就吐。好在伊流翎剛剛自己吐的時候就有所準備,立刻控制柚笙把拿出來沒用上的袋子口往對方臉上一懟,免得弄髒地板。
“你吃得還挺豐盛。”竇大富對那個正在嘔吐的人說,“是不是路上又跑哪兒去逍遙快活了?”
“哪能啊,哥。”那人吐完之後,從懷裡掏紙巾擦了擦嘴,“我一聽說你出事,飯都沒吃完就趕過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伊流翎這下搞明白了,後面過來的這個傢伙應該就是他們原本要找的任務釋出人竇大貴,他和竇大富雖然長相一樣,但氣質上天差地別。簡單說來,竇大富不像有物件的,竇大貴不像只有一個物件的。
竇大富言簡意賅地描述了一下他們被古墓幻境困住的事情,竇大貴聽得一愣一愣,甚至捶胸頓足:“我下了這麼多次墓,怎麼從來沒遇到過當皇帝的好事啊?”
“你這是做學術的態度嗎?”竇大富對其他人和善,對自家弟弟很嚴格,“早跟你說過,你若是不花功夫在私生活啊,以你的資質成大賢者也不是沒機會的事情。”
“那不就跟您一樣三十多了還沒成家嗎?咱家人都命短,得早點解決終身大事,不然不就絕後了嗎?”竇大貴也不老實聽訓,嘴裡嘀嘀咕咕的。
“那你就找一個專心好好談,上個月那個我還沒問你,怎麼分手的?她怎麼還帶著家裡人打上門了?”竇大富板著臉,“你倒是出去躲清閒,家族裡一堆小年輕替你捱罵。”
“那她是敲詐勒索,我可不是無縫銜接啊!”竇大貴振振有詞,“她就不是處物件,分明找茬來的,說我土味重,還想拿從墓裡出來的東西,那都是要放在公家保管的,這能行嗎?”
“行吧,”竇大富也知道自己弟弟雖然不著調,人品還是好的,又敲打了兩句便不再繼續,壓低聲音問,“但這次經歷中,我得知了一件非常離譜的事情。”
“什麼事情啊?你真找到咱家祖墳了?”竇大貴也小聲地回答。
“翎哥,他們再說什麼離譜的事情?”紀舒翟也不是八卦,他是擔心竇家兄弟發現他們幾人接近學者協會的真實目的,到時候鬧開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伊流翎倒是不認為他們身份暴露,雖說學者協會的人很聰明,但竇大富作為普通人,估計不會很瞭解他們修煉者的門道,於是猜測道:“估計是竇教授沒有竇家血脈的事情吧。”
“社長,這麼勁爆的事情為什麼他們不回家說啊?”喬納森用胳膊肘捅了捅伊流翎,“他們知不知道就算小聲說話,我們的耳朵也是能聽見的。”
不遠處的兩個背影瞬間僵硬了。
“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