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瑟所寫的是一篇短故事,雖然內部都使用了化名,但伊流翎僅僅透過自己瞟到的這一段,就能判斷出他是在寫自己和凱特。不得不說,喬瑟不愧是個小有名氣的吟遊詩人,雖然從他的視角並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但卻可以透過腦補能力填上這些空白,實際的效果竟然不會差得太遠。
除了硬給自己和凱特拉cp這一點。
“什麼叫我發表了一個精彩的言論,凱特就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了,還臉頰微紅?她那是熱的。”伊流翎翻了個白眼,“你再亂寫我就把你踢下去了。”
“哎哎哎,別介啊,這是適當的藝術加工,對一個故事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喬瑟賠著笑臉,“我可不是瞎編,你知道嗎?退群郡之前有個比較冷門的鬼故事,叫做竹林的泣語……”
“這個我聽過,怎麼了?”伊流翎沒想到喬瑟也知道這個故事,鑑於它在之前案件中也扮演了一定的角色,便饒有興致地問道。
“哈,這個故事就是潤色過的,這兩人根本就沒有理智地分析然後逃走,而是聽到鬼叫的一瞬間,就一口一個‘媽耶’,‘丟,快跑’,然後屁滾尿流地跑了。”喬瑟將當初那對情侶撞鬼時的驚恐表現還原得惟妙惟肖。
“等等,你是怎麼知道的?”伊流翎很疑惑,“你就是當事人?”
“那怎麼可能?我膽子哪有這麼小?”喬瑟連連擺手,“我只是從中嗅到了一點靈感,所以專門去調查了一下,還聯絡上了當時的宿管,她親口說的那對情侶回宿舍就換了條褲子。”
“好傢伙,那你最後有創作出什麼故事嗎?”伊流翎好奇地問。
“當然有,不過還沒發表,先存在腰帶裡了,我覺得還差一個美麗的收尾,這就是為什麼我還沒離開退群郡。”喬瑟拍了拍自己的腰,發出了一個比較古怪的聲音,顯然就是他之前所說的大腰帶了,原來這腰帶是用來塞書的。不過,這也合理,不是每個人都有儲物道具的,喬瑟看上去並不是太有錢。
伊流翎看喬瑟在提到故事的時候,表情難得正經起來,也對他多了幾分敬意:“那我到時候就期待你的大作了。”
“好說,好說。”喬瑟得意地笑了笑,然後低頭繼續在本子上寫了起來,伊流翎再次湊過去一看,臉又黑了。
“哎呀!你等等,冷靜一點!”喬瑟眼看伊流翎要把自己踹下去了,“不是說期待我的大作嗎?”
“期待的是竹林的那個,但你要是繼續亂寫我和凱特,我還是要把你踢下去的。”伊流翎在原則問題上寸步不讓。
“不寫就不寫嘛,”喬瑟表情委屈巴巴的,“那我把主角換成凱特,寫她和女孩子貼貼的故事好了,這總行了吧?我可是做了很大的犧牲啊。”
“什麼犧牲?”伊流翎掃視了他一下,“你把自己娘化了?”
“那怎麼可能,女主當然是那位輝夜賽巡邏隊的女隊長啊,她的背影可實在太迷人了,”喬瑟將自己的筆記本按在胸口,露出陶醉的神色,“哪怕只是望著她,我也很幸福了。”
伊流翎回想了一下那位用過和藹可親表情面對自己的竹甲學姐,就長相而言並不特別出眾,背影好像也……他好像不是太懂背影審美。
看到伊流翎一臉的費解,喬瑟撇了撇嘴:“不需要嘗試去懂,每個人都有自己愛好,只是有人的奇怪一些而已。我就是喜歡女孩子的背影,這意味著無限的可能與未知的美好,可比轉過來帶勁多了。”
“懂了,你喜歡盲盒唄。”伊流翎對喬瑟說的愛好奇特還是很能理解的,比如蘭迪至今都認為自己的得意弟子痴迷於水母,併為此憂慮不已,“那照你的審美,你以後總不能一輩子都不跟女生說話吧?”
“那怎麼會呢?真愛只有一個,最美的背影會被我默默銘記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