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研究區值班的既不是阿蕾莎也不是安娜貝爾,而是一位伊流翎沒有見過的中年男老師,在得知伊流翎來找的不是阿蕾莎而是安娜貝爾之後,他露出了看八卦的表情。
伊流翎裝作沒看到對方眼中隱含的資訊,硬著頭皮打聽完之後,朝著安娜貝爾的實驗室走去。
當他抵達的時候,安娜貝爾正清洗著試管,而實驗臺上則有一瓶銀灰色的溶液在加熱。
“哎,是你啊,”安娜貝爾看到出現在實驗室門口的伊流翎,有些疑惑,“你來這裡做什麼?”
“呃,找你有點事,你現在忙嗎?”伊流翎遲疑著問,安娜貝爾似乎正在配置藥劑?那他是不是躲遠一點比較好?
“哦,沒關係,要用的藥劑我已經送出去了,只是殘液不能直接倒進管道,所以要先煮一會兒,放著就行了。”安娜貝爾回頭看了一眼實驗臺,擺了擺手,“你有什麼急事嗎?”
“倒也不是急事,”伊流翎將自己的來意說了,當然,他把蘭迪描述的可怕替換成了可靠,“大概就是這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陪我走一趟嗎?”
“哦?蘭迪那小子說我很可靠?”安娜貝爾彎彎細細的眉毛挑了起來,在看到伊流翎點頭後,眼睛眯成了兩彎月牙,“還算識趣,沒白幫他解毒。”
“啊,解毒,是我給他下毒的那次嗎?”伊流翎其實對於蘭迪描述的版本有些懷疑,但如果直接問出口感覺就是在打蘭迪小報告,所以他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他沒跟你說嗎?”安娜貝爾按了一下實驗臺上的藍色按鈕,一個透明的魔法護盾就將正在加熱的藥水罩住,她這才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有些詫異地看向伊流翎,“這傢伙不是逢人就控訴我嗎?”
“原來不止跟我說過?”伊流翎沒想到蘭迪的小聲嗶嗶全都被安娜貝爾知道了。
“對啊,他也就那點出息了。”安娜貝爾走到實驗室門口,順手摸了摸伊流翎的頭,“想說就讓他說唄,還敢來打我不成?好了,你不是還要去找賽文嗎?我們邊走邊聊吧。”
伊流翎這次是真的確認了,安娜貝爾對他的態度比對其他人要和善很多,而且她好像還對自己的腦袋很有興趣,幾乎每次見面都要摸一摸。
其實不光是他,安娜貝爾對咕嘟的態度好像也不錯,只是因為咕嘟懼怕阿蕾莎,很少出現在她面前罷了。
這樣看來,標準就是他這種“靈活”身型的小男孩嗎?應該是有原因的吧?
說起來,安娜貝爾的來歷頗為神秘,教師檔案裡除了記載一句她是阿蕾莎的養女之外,就幾乎都是她來到索迦高中之後的事蹟了。也許她的過往裡面,也出現過一個類似人設的存在吧?
反正,伊流翎對八卦的態度一向是對方願意說他就聽,有所忌諱就不多問。因此,他只是在安娜貝爾收回手之後,自己整理了一下發型,就抬腿跟上了後者的腳步。
“阿蕾莎做的毒藥,可不是明面上那點毒素,是會傷及靈魂的。”安娜貝爾慢悠悠地說,“當然,她也有分寸,那次的毒不至於留下什麼永久後遺症,但如果那傢伙不吃解藥,那要受的苦可就不只是在醫院裡捆幾天那麼簡單了。”
果然捆起來了嗎?伊流翎從蘭迪用“放”這個詞來形容出院時,就隱約有所預感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要恐嚇他,而不是直接解釋呢?”伊流翎問,“蘭迪老師就算聽不懂專業知識,但道理還是能明白的吧?”
“因為他很吵,他的狗也很吵。”安娜貝爾面無表情地說,“剛開始他沒醒的時候還好說,我每天給他灌點吃的就行,醒了之後天天叫阿蕾莎,誰有耐心跟他好好說話了?”
“所以,安娜貝爾你吃雞蛋也不剝殼嗎?”伊流翎忽然問。
他之所以對蘭迪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