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兒。”希芭打了個嗝,發現自己好像破壞了氣氛,連忙說,“繼續,請繼續。”
尼古拉家族的人無一例外都沒有左手小指,在已經確定了尼古拉血脈對於已經用白魔女花治癒疾病的其他村民有壓制作用之後,他們的儀式也就可以理解了。
透過吃掉自己的小指來抑制吃人的慾望,同時保持血脈的純淨,這就是尼古拉家族嫡系選拔的方式。而那些失敗者,為了避免他們需要吞噬更多軀體導致死亡,便改為服用花瓣,然後從此被逐出族譜,只能作為僕從存在。
這位家庭醫生便是這個情況,雖然與族長一母同胞,卻因為無法抵抗血脈的力量,而不得不吃下了白魔女花。從此淪落為低等的家僕,連自己的姓氏都被剝奪。
這個故事便是愛倫皮從李四口中得知的,其中最吸引他的,還是一個身為普通人的家庭醫生,又在有血脈壓制的前提下,竟然能用計謀殺光了整個家族的人。在經由愛倫跛的魔改之後,這劇情便更加引人入勝,這也是《綠澤鎮疑案》能成為愛倫跛代表作的原因之一。
張三從那僕從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之後,非常同情他的遭遇,便乾脆對外宣佈了尼古拉家族的骯髒罪行,並把他們的死亡說成是自己的手筆,最後一把火燒了這個屋子。
不過,尼古拉家族卻並不是完全死絕了,因為那個咖啡姑娘的兒子被僕從放過了,並從家族裡帶了出來。
最終,那位僕從將這個孩子託付給了村裡一戶曾受過他恩惠的人家養育,自己則離開了村子,去尋找他想要的生活了。至於他後來怎樣了,就沒人知道了,而且他畢竟只是個普通人,現在也早該老死了吧。
“原來如此,這才是當年的真相,”斐輝畫若有所思,“那麼,那個孩子應該是順利在村子裡生活了下來,甚至還有了兒子,那個兒子就是克萊因。可,他是村裡的哪個人呢?”
“我覺得有個線索,”昆易說,“克萊因的日記說他的父親並不做吃人的噩夢,很顯然是因為他已經治好了。但是,那時候已經沒有白魔女花,那就說明,那個父親至少在幼年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了尼古拉家族的儀式,並透過了考驗。”
如果他沒有透過考驗的話,失去了嫡系身份的他又有私生子和一個被視為叛徒的母親,早該被處死了。那麼很顯然,不管他是村裡的誰,他一定沒有左手小指。
“啊!”幾人同時反應過來,“那個村長!”
之前他們見到那個村長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左手總是下意識蜷縮起來,但是在淳毅丟失之後,他們再次登門拜訪,卻無意中瞥見那村長的左手確實是少了一根手指。
“這麼說,克萊因就是大傻?”斐輝畫回想起了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廚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克萊因需要花而不是嘗試儀式,我懷疑他可能已經試過了儀式,”昆易又說,“回去看看大傻有幾根手指就知道了。”
當時大傻戴著烤餅用的厚手套,他們確實沒看見他的左手是什麼情況,但如果真的是他,那現在最好還是把他抓住。這樣危險的傢伙留在村子裡,保不齊還要再養出一朵白魔女花。
打定主意之後,幾人便從這邊的小門離開了地下室,來到了廢墟的另一頭。
“嗝兒。”希芭又打了個嗝。
說實話,這是很不尋常的事情,按理說以希芭的能力,她是不可能會出現任何腸胃方面的不適的。
斐輝畫有些擔憂,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希芭皺起眉,“就是覺得好像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在撓,不管他了,一會兒就好。”
眾人見她這麼篤定,這才點點頭,繼續朝著黑澤村走去。
回到村子裡之後,他們先是去了村長家說明了原委,但並沒